“你不在,我以为是货物有什么要紧事,就给拆开了。”
巴顿把那拆开的信也从文件里找出来递给她,又道:
“其实可以答应他,明晚你正好有半天时间。”巴顿已经将埃洛伊斯的行程表给背了下来。
他思索着说道:“不过,后天是剧院第一次正式排演的日子,到时候经理会约聚餐,连日应酬,肯定会很累。”
“去吧,记得帮我回个口信,顺便找套范妮练手做出来的礼服熨了,我明天来店里换。”
埃洛伊斯的字典里就没有怕累这个词,她估摸着聚餐还能结交些同行,多多益善罢了。
说实在的,现在合作的这布料商,是她当初让托马斯在报纸上找信息,然后又一家家亲自去工厂实地打探过,选出来纽约本地最靠谱,价格和质量最适中的了。
光目前的订单,这家布料商暂时还能满足她要求。
但以后要服务顶层豪门的那群客人,大概率还得依靠进口货。
要么怎么说霍德华裁缝店有底子呢,他们的货源比埃洛伊斯现在的选择更广阔,渠道更多。
如果没有那些情报价值加持,如今卖给前议长夫人五百美元的两件大礼服,按照市场环境里的价值,至少得打个六七折才会有人为了这个设计买单。
她十分清楚这一点,所以以后也筹划要找门路,寻觅更多进货渠道,提高服装本身的稀有度。
为此,埃洛伊斯当即想起来写一封信,又让巴顿去准备些礼物,一同随信寄出国去柏林,问曾经的同事康奈斯和阿道普打听。
当天夜里盘点完一天的工作进度,他们准备关门熄灯回家,埃洛伊斯家里却来人了。
巴顿带着神色难过,一身常服而非工作装的露易丝上楼来,进了埃洛伊斯办公的地方,又把门带上。
露易丝艰难地在仿佛打过仗一样的房间里找了个空凳子坐下,她拒绝了埃洛伊斯倒的水,长叹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信封。
“这是利兹酒店结给我这半年的奖金和这个周的薪水,我辞职了。”
露易丝面色沉重的拆开袋子数钱,但埃洛伊斯还有些没弄清情况。
“不是前几天还说,可以争取管事这位置吗?怎么这样忽然。”
埃洛伊斯这段时间晚起晚归,忙碌的很,每天回家都直接浴缸里涮涮就去睡了,与露易丝在家的时间正好错开。
“上面的经理来谈话,想让我调岗,说是去后厨仓库打理瓶瓶罐罐,做的好了再去帮着管采购。”
露易丝说着,生气的将工钱掷在桌面上。
“这不是恶心人吗?从酒店刚开始装潢,减少房间那个时候到现在,哪天我不是兢兢业业的在做事,结果呢?现在拿这种话来搪塞我,连个管事的职位也不愿意给。”
“所以我就辞职了。”
“他们宁愿让不如你的货色去干,也不知道是在怕些什么。”埃洛伊斯闻言冷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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