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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谁料他点头,侧了侧脖子,露出那截莹白细弱的脖颈,甚至能看清皮肤下边的淡青血管。

孟朝茉实在不解,商俞能在好友面前说出那样的话,说明他对自己的感觉确是谈不上爱的。那他刚才激烈的反应、近乎病态的言行,又说明什么?习惯对他来说重要到这地步?

她瞠目语塞,挪走目光,“疯了。”

推开他,欲离开。

商俞并没打算放过她,勾着她的后颈吻下来。

孟朝茉感觉到他邪火肆意,想起前两天自己为解释态度冷淡的原因,曾说过“第一天有点痛”,于是拢了腿找理由搪塞:“我还在生理期。”

他动作一滞,复又往下,哪有卫生棉,整个人一下子又恼了,凉飕飕说:“姐姐骗我呢?”

接下来不管孟朝茉再拿什么当借口,他悉数不予理睬。

哪怕孟朝茉气急败坏喊:“我确实讨厌你碰我!”

也只是换来对方的汹涌愈加。她开始不说话了,剩无声的抵触。

清晨日光从四面八方的窗户闯入,经过沙发,落到低矮的方桌,方桌的青釉花瓶落映一对幢幢人影。

他乖戾不止,变换姿势。

花瓶纹理剧烈波动,倒映的晃荡。

腾的,小方桌声响沉闷移位,花瓶歪斜,差丁点摔地。

那只花瓶迟早要摔裂,孟朝茉想,竟然还能分出点可惜在它身上。

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“朝朝姐姐”,低软的嗓音是这场汹涌里唯一施舍的温柔。

她眼梢渐红,眼底攒泪。

抗拒被罔顾,最后干脆把她双手摁锁在上。

花瓶影子一静一烈。

那种完全被压制的无力感,让她极度紧张。生理性不适蔓延全身,一双乌青的眉几乎要折断在额间,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儿,孟朝茉尽量分神想别的。

比如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段婚姻?以商俞的占有欲,她没法和他正面谈自己要离婚的想法,不如委托律师来处理;还有什么…还有工厂上季度亏损严重,要想办法把利润提回来,事业不能再丢下不顾。

孟朝茉游离的状态,落进商俞眼底。

他眸色倏暗,捞高她左腿。

孟朝茉瞬间陷入巨大的惶遽,忙摇头。

然而是徒劳。

“朝朝…”

末了,商俞唤她,气息绵长。

她被剥净,痕迹狼狈,书房的采光好,玻璃窗外八点钟的光线洒下,白花花水涔涔夹杂深梅子色,刺眼;而他穿着居家的宽松白卫衣、休闲短裤,只是略起了点儿褶。

早在今天之前,她还尚存疑问,商俞到底爱她与否。

现在看来答案明显,不外乎是根深蒂固的习惯加占有欲。他至始至终以他自己为中心考虑、做打算,而她只是附属物。

“我在。”她温柔小意,语调轻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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