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眼刀子的冷厉刷刷刮向他。
“你最好只是个助理。”旁边这位的话仿佛暴风雨前阴沉的积云,冷意贯耳,或许还有威胁。
老九先前不懂眼前这位对于自家老板到底是何种心思,只知道朝茉姐万事以他为先,要是他在南舟市家里,朝茉姐肯定得放下厂里的事待家里。可以说那两年厂里的生意一直是平平淡淡的,不至于倒闭,但绝算不上红火。
但现在,他算明白了,不管因为什么离婚,这位对朝茉姐是仍存有心思的,而且在他没放下之前,不允许旁人觊觎分毫。
“要是不呢?”老九紧贴话尾反问。
没料到这句满是挑衅意味话落地,对方反而不再是森冷的脸色,眉尾听了什么笑话般一掀,懒懒垂着眼,视线漫不经心,鼻腔里极轻的一声冷哼,嘴唇微微有了开口的趋势。
老九可以猜到,他要说的话肯定不乏讥诮。
但对方嘴唇复又阖紧,把话憋了回去,眼神朝长廊看去。
——开门声响,整理妥当的孟朝茉脸上有热气尚存的红润,给本就可爱的脸蛋平添几分朝气,简约驼色长款大衣又给她一种与她脸蛋不符的成熟气质,拂手往后一拨微湿的发梢,正走来。
不约而同的,楼道两人都选择闭麦。
擦身而过的瞬间,商俞扭头视线追随开口叫住:
“我们谈谈。”
孟朝茉本想说不,但碍于他帮了孟赴约实习的事情,总不能一再驳对方面子。还有个她不得不承认的原因,她无法忽略商俞身上玫瑰落尘似的脏印子,以及他淡红的眼尾。
于是两人坐在车内,车里开了暖气,他脱掉的外套丢进了楼下垃圾桶,现在短袖下两条纤白的胳膊因冷而竖起细小汗毛,光线透进来十分明显。
他的洁癖发作并不分任何时候。
能忍到上车前脱下御寒的羽绒服已经是极限了。
“谈什么?”孟朝茉坐妥后问。
视线从那两条胳膊滑到他眼睛里。
色彩由冷白到微红。
“朝朝,”那抹微红闪动,“送实习报告不过是我自我安慰的借口,给自己的一个台阶。”
她沉默片刻,“我看出来了。”
倨傲使然,他必须寻到个由头才会来这里。
“朝朝姐姐,那你呢。”
“我们离婚前我的的想法已经说清了。”
孟朝茉是这样干脆的性格,就算心里想过一万次回头,她的眼睛也是在往前看,脚步是在往前走,所做的决定不会更改。
“你后悔签字了?”她问的直白。
他眼底的微红僵了一瞬,没接话。
后悔吗?其实婚姻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张纸,这张纸的分量不足以把她留在临江君园、留在自己身边,那么对他的重要性就显得更弱。
最后,他摇了摇头。
要说后悔,倒是在汀绮会所说的那几句话,时常回响在他耳际,他甚至会脑补孟朝茉在门外听到是怎样的反应,回家后又做了什么。紧接着莫大的悔意漫天而来几乎将他的心脏袭卷。
不止一次想,要是没说那番话是不是孟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