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刻意在?鲁国夫人面前渲染两者有染,这是无法抵赖的。不过这件事对他没有妨碍,至多是自己名声受点损,咬咬牙也就过去了,能?回家最要紧。
皇帝呢,当然是不相信她的,目光在?她脸上?巡视,哼笑道:“朕发现?你这人嘴上?卑微,行为却很乖张。你那天跑进朕更衣的地方,上?来就要脱朕的衣裳,朕没冤枉你吧?你分?明是蓄意制造朕临幸你的假象,好以此?蒙蔽太后和鲁国夫人,达到入宫伴驾的目的,是吗?”
苏月呆愣当场,说?实话,她为了免于给老年官员当小妾,确实在?他和那些老臣之间作过衡量,结论自然是宁愿进宫,也不愿意被人家的原配夫人追着打?。但谁又能?料到,她怀抱必死之心进去之后,彼此?间居然连半点暧昧都没有产生。原本以为他遣退了身边侍奉的内侍,至少会对她萌发一点非分?之想,结果他纯直得令她惊讶,欢喜喜欢胡言乱语了一通,两个人就一前一后从厢房里出来了。
就这么出来了……在?鲁国夫人不解的目光下,经由她刻意的扭曲,才些微让人嗅出一点不寻常。结果他坦然出门登车,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,当时她就有失败的预感,鲁国夫人那头能?不能?蒙混过关,得看运气了。
果然运气不怎么好,那位夫人也不是吃素的,问到太后面前去了,太后再去向?他求证,这事还能?成吗?
苏月忽略了他伴驾的谬论,小心翼翼追问:“陛下是怎么回答太后的?真要接卑下进宫待产吗?”
皇帝说?可笑,“朕与你清清白白,你进宫待的哪门子产?”
要是换作先前,她可能?还会觉得微微遗憾,筹谋的事鸡飞蛋打?了,鲁国夫人那头的指望也没了。但现?在?她的想法却发生了转变,她觉得一切未必不是更好的安排,她遇见了裴将军,也许有另一番际遇,再也不会怨怪人生没有小惊喜了。
心放回肚子里,她轻舒了口气,笑道:“误会……一场误会,解释清楚后,不会有损陛下清誉的。这事就当笑谈,千万不要放在?心上?,卑下很能?体谅太后的心境,太后也是关心陛下,为陛下的后嗣着想。”
皇帝诧异地望向?她,“你笑什么?竟还体谅上?太后了?”
于是笑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,苏月说?是,“卑下逾越了,往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皇帝重重哼了一声,“你每每都说?不敢,放肆的事却一件没少干。辜苏月,你是不是因为朕向?你家求亲被拒过,就敢傲慢地轻视朕?出了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,你一笑而过,劝朕看开?些,这就完了?”
那还想怎么样?
苏月心道,这不是没有对他的名誉造成实质的侵害吗,不笑难道还哭吗?
不过这话不敢说?出口,只得真诚地劝慰他:“卑下以后,不会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了,下次见到鲁国夫人,一定好好向?她解释此?事,陛下就看我的吧。”
可皇帝心里的郁结始终无法解开?,那件事不过是个导火索,他真正要引出的,是接下来这件骇人听?闻的大事。
“朕和你的传闻,不清不楚日久,朕也已经习惯了,但朕习惯,并?不表示朝野习惯。朕问你,作为乐工,私下会见朝廷要员,究竟打?的什么主意?”他目光如炬,字字句句义正辞严,“宣威将军乃我大梁的战将,赫赫战功朝野共睹。他是极清正的人,自夫人过世之后,没有半句关于他的蜚短流长,你趁着大宴间隙在?这九洲之上?私会他,这种事传出去,不顾人言可畏了?”
苏月怔忡地抬起眼,“陛下怎么知道我见过裴将军?”
皇帝觉得她简直明知故问,“朕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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