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了舔她的耳垂,才依依不舍地说:“你走吧。”
自古以来?,昏君难过美人?关?。华瑶立志要做一代?明君,若无其事地问:“那你呢?”
“请您稍等,”谢云潇披衣下床,淡淡地说,“我去沐浴更衣。”
华瑶莞尔一笑,迅速抽走了谢云潇的衣带,飞快地跑出一段路,任凭素色绸带在她手中飘荡。
谢云潇不禁暗想,倘若华瑶愿意和?他隐居山野……乱绪一出,他及时止住杂念,只因他深谙华瑶的脾性,也明白?她对权位的渴求永无止境。
*
上个月初,皇帝选调了御林军一百人?,专职看守晋明。
御林军严治活人?,忽略了死人?,只粗略地核查了一遍运送尸体的马车,没有扒开?尸体一探究竟。
晋明和?他的几位近臣就藏在马车里。他们强忍着无处不在的尸臭,顺利地逃出了京城。
华瑶早就猜到了晋明一定会趁乱离京,便派遣了许多暗卫日夜盯梢。
根据暗卫传来?的消息,晋明一路向西,横穿虞州,只要他跨过东江,踏上秦州的土地,华瑶再想抓他,便如大海捞针般困难。
晋明在秦州作威作福惯了,秦州官员多半会包庇他,华瑶手头也没有能够公?之于?众的圣旨,根本就追究不了晋明的罪责。
好在晋明也没有通关?文牒。虞州因为瘟疫一再戒严,晋明为了躲避官兵,不得不绕开?官道,专走隐蔽幽暗的小道,大大地拖延了他的行程。他甚至不敢涉足城池,时常借宿于?乡村野舍,稍作一番休整,便又不眠不休地奔波,终是抵达了位于?东江一百里之外的一处村庄。
村中有一座宽敞的临轩小楼,名叫“风雨楼”。
风雨楼邻近一条弯曲的河流,楼上的景致甚美,远望是青山秀木,近看是绿水板桥,宅舍幽静,门户清闲,比起江南园林,竟然?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傍晚时分,晋明的队伍停在了风雨楼的门前。
晋明的坐骑是一匹壮健的骏马,随他长途跋涉千里,行尽崎岖山地,早已疲惫不堪。
晋明拍了拍骏马的脖子,环顾四周,未见?异常,心底尚在犹豫,风雨楼内跑堂的便出来?招呼道:“客官,客官您里面请!敢问您打尖还?是住店?”
晋明没有开?口?,他的近臣岳扶疏道:“打尖,上些好茶好菜,外面那些马,劳烦你照顾了。”
跑堂的连连躬身:“客官您这话,太客气了,咱做的就是伺候人?的活儿,哪儿有劳烦一说。”
岳扶疏见?他一派和?气,便又问道:“你们风雨楼的买卖生意做了多久?”
“几十年了,”跑堂的说,“我爹妈都是看店的伙计,您请放宽心,老店信誉足,伺候客官没有不周到的。”
风雨楼邻近东江渡口?,也是一家营生四十多年的老店,经常接待来?往于?秦州、虞州的商队。这跑堂的见?惯了闯荡江湖的三教九流,但看岳扶疏极有书生风范,晋明又是一身贵气,便知他们这一行人?必是贵客。
贵客出手阔绰,大有油水可捞。跑堂的满嘴好话,吹嘘着风雨楼的热菜热饭,顺利地把晋明带进了正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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