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攸找准机会,立刻表态:“土匪头子说过?,咱们这个寨子里,总共有好几条密道。”
秦三?暗暗地着急,话却说得平稳:“咱们应该尽快追捕葛巾,千万别让她?跑远了。”
秦三?看向?高处,恰好与白其姝四目相?对。
白其姝淡然一笑,接话道:“秦将军,请您稍安勿躁,公主已经派出了一百多名?侍卫,哪怕葛巾有通天的本领,她?也是插翅难逃。”
单看白其姝这副样子,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,秦三?心?里的疑虑更难消除。
秦三?忽然抬起一只手,直接挡在华瑶的身前,轻声问:“您不是在给我下套吧?”
华瑶微微蹙眉:“下什么套?”
秦三?猜不到华瑶的计策,只是凭借自己在战场上练出来的直觉,预感到了即将发生?的变故。
或许秦三?根本就没?有退路,打从她?接到皇帝密函的那一刻起,她?就是皇权斗争的局中人。她?不愿杀华瑶,也不愿杀葛巾,对朝廷的法治仍有一线希望,便注定沦为华瑶和葛巾两方势力拉扯中的牺牲品。
秦三?默然不语,华瑶自顾自地说:“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,我给你下套,就等于害我自己。”
秦三?恭维道:“我是没?读过?书?的大老粗,而您是极有城府的人,无论?岱州的土匪,亦或羌羯的军队,都不是您的对手。”
华瑶抬起手指,轻敲了一下桌面:“我在岱州剿匪成功,是因为岱州的官民都支持我。反观你们虞州呢,黑豹寨在山海县驻扎了这么久,居然连一点风声都没?露出来,光靠一个葛知县,是不可能办得到的。在你们虞州,肯定还有比葛巾更大的官,胆大妄为,包庇土匪,我姑且称他为‘大狗官’吧。”
秦三?笑了笑,试探道:“那您觉得,我应该怎么做呢?”
华瑶直言不讳道:“你参奏葛巾,葛巾也会参奏你,都察院御史必定认为你们相?互攻讦,从而要求你和葛巾上疏自陈。葛巾为了保命,可能会控告我谋反,而你协力相?助,罪孽深重,虞州的大狗官也会趁机栽赃陷害你。”
秦三?屏住呼吸,华瑶继续说:“你出身寒门,背后没?有靠山,对京城的党争一无所知,而葛巾效忠皇后多年,暗中结交党羽,在刑部和大理寺都有些人脉,倘若他们串通一气?,你的下场可想而知。”
大厅内一片寂静,华瑶叹了口气?:“朝廷的党争十分?复杂,不仅包括夺嫡之争,也包括文官与武官、阁臣与部臣、外朝与内廷的争权夺利……”
华瑶仿佛是真心?实意地为秦三?考虑。秦三?不禁有些恍惚了,哑声问道:“您干脆直说吧,您希望我怎么做?”
华瑶道:“我希望你传信给虞州提刑按察使司,要求他们把葛巾通敌的证据上报刑部。此?外,你也要通知虞州的监察御史,务必把葛巾和风雨楼的案子联系在一起。”
秦三?道:“为何?”
华瑶一句一顿道:“你还记得风雨楼一案吗?皇帝已经下旨了,风雨楼一案事关重大,需要三?司会审来裁定。大理寺卿、刑部尚书?、都察院御史将会联合办案,三?权并峙,相?互监督,审判的结果更公正,也能进一步压制党争。”
秦三?恍然明白过?来:“您的意思是,风雨楼一案的罪魁祸首是土匪,葛巾暗地里包庇土匪,我揭发葛巾的行径,就成了风雨楼一案的证人?”
“是的,”华瑶一把握住她?的手腕,“你仔细想想,你直接上奏,皇后不会饶过?你,皇帝重病卧床、生?死未知,当然也不能替你做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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