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重了百姓的负担。外敌一旦入侵,沧州必将生灵涂炭。”
华瑶没料到她的对手如此鼠目寸光。
倘若沧州失守,敌军攻克虞州,京城危在旦夕,大梁朝也要灭亡了,到了那个时?候,高阳家的男女老少?都是亡国奴,还争什么皇帝之位?
谢云潇一目十行?地看完了邸报。他道:“殿下不必过于忧虑,这一份邸报发行?于两天前,纸页上注明了日期。按照以往的惯例,至少?需要两个多月,邸报才能传遍北方各省。”
华瑶猛然拽住他的衣袖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既然他们胆敢造谣生事,那我就要以假乱真,谁胜谁负,由我来定。”
谢云潇顺势握住她的手腕,拇指的指尖抵在她的掌心,由内向外地抚摸了一下,对她的安慰之意尽在不言中。
华瑶命令马车前往永安城的公馆,又命令侍卫传信给白其姝、沈希仪、金玉遐,让他们三人都到公馆去等?候。
天边的夕阳向下坠落,苍茫的暮色之中,满城灯火一盏一盏地点亮了。街头巷尾的吆喝声此起彼落,闹市的行?人熙熙攘攘,民宅的烟囱里冒出了炊烟,年幼的孩童在自家门前跑跑跳跳,这原本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傍晚,这一种“寻常”却是多少?人拼尽了血泪换来的?又有多少?人至死都没再看到秦州的太平景象?
华瑶的心底压抑着一股戾气。她不知道如何发泄,就使劲地揉搓一只枕头。
枕头的内部填满了鸭绒,外部裹着一层秦州特产的软缎,华瑶的手劲又是没轻没重的,不过片刻的光景,枕头被她揉破了,鸭绒从?缝隙中飘出来,落到了她的发丝上。
谢云潇挑起她的一缕发丝,帮她拂去了鸭绒。她立刻捧住他的手,轻轻地捏揉他的指尖。
他低声道:“你既有深谋远虑,又能随机应变,终将登上帝位,成为天下之主。”
华瑶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嗯嗯,当?然,没人比我更适合做皇帝了。”
谢云潇笑了笑,却没再说话。他知道,那一份邸报只是一个开始,东无和方谨必定还有更卑劣的手段。他们不会放过华瑶。
华瑶不进则退,不胜则败。
*
落日的最后一束余光照到了一座公馆的台阶上,华瑶飞快地穿过大门,走入前厅。
白其姝、金玉遐、沈希仪连忙前来迎接,华瑶把邸报递给了沈希仪,直截了当?地说:“有人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沈希仪扫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,她的呼吸停滞了片刻。经过一番思考,她缓声道:“如今的朝堂上,只有太后、方谨和东无有能力操纵舆论。太后处事周密谨慎,绝不会公开污蔑您。方谨的党羽分?布于北方各省,尤其集中于幽州、朔州二地。幽州和朔州都是沧州的邻省,方谨必定希望保住沧州。倘若外敌侵犯沧州,方谨得不偿失。”
沈希仪微微抬头:“所以,殿下,造谣污蔑您的人,只可能是东无。”
其实华瑶也觉得,始作?俑者?就是东无。
根据华瑶对方谨的了解,方谨不仅重视国家的边防,也重视皇族的体?面。不到万不得已?的时?候,方谨不会以“贪污”为名惩治皇族,毕竟方谨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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