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瑶怔了一怔。她依偎在他怀里,只听他低声道:“卿卿。”
山洞之外,寒风凛冽,山洞之内,寒气仿佛消散了,她的?心中渐生暖意。
谢云潇似有所感?,又把?她抱得更紧密。她悄声告诉他:“我的?双腿双脚有一点疼。”
谢云潇为华瑶诊脉,又查看了她的?腿伤。她的?脚踝扭伤了,腿部肌肉麻木而僵硬,筋络也有阻滞之处,双腿已是酸软无力。
华瑶故作轻松:“其实?也不是很疼,再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谢云潇找来一瓶金疮药。他在她的?伤处涂上药膏,缓缓地按摩她的?穴道。他的?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语,无不流露出关切之情?:“你近日?过于劳累,元气尚未恢复,至少应该静养三天。”
华瑶只觉得自己筋骨舒展,酸痛也消减了不少。困意悄然袭来,她打了个哈欠,随口道:“那我怎么走路呢?”
谢云潇不假思索:“你想?去哪里,我可以抱你,也可以背你。”
华瑶道:“你大病初愈,也不能太过劳累。”
谢云潇道:“我心甘情?愿。”
自从谢云潇醒过来以后?,他真?是格外的?心直口快,华瑶反倒说不出话了。似是与他初次相见一般,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他,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身?上。
谢云潇跪坐在她身?侧,正在为她按摩推拿,悉心调理她的?病症。他的?手法也很高明,轻重缓急把?握得恰到好处。他常年习武,指腹上带有薄茧,与她肌肤相贴之时,她舒服得昏昏欲睡,随即感?到久违的?安逸舒适,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谢云潇把?毛毯严严实?实?地盖好,只怕华瑶在山洞里吹风受凉。他看着她的?睡相,看得真?真?切切,绝无一丝一毫的?虚幻,生死难关已经?渡过,他真?有恍如隔世?之感?,心里原本是一片空茫,又在顷刻间填满混乱思绪。
从扶风堡到南安县的?路上,华瑶历经?磨难,还要为他寻找草药。她独自一人,跋涉水陆数百里,几次落入九死一生的?险境,她对此绝口不提,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,他仍能猜出大致情?形。他不由得百感?交集,爱慕、怜惜、苦涩、愧疚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?心绪,不可言说,不可名状。回想?她经?受的?种?种?苦难,他只觉得心如刀割,千般万般痛苦都是他该受的?。
华瑶并不知道谢云潇心事重重。她只知道,谢云潇的?余毒已清
,再过十几天,他的?伤势就能痊愈了,这真?是一个天大的?好消息。
她仿佛卸下了肩头的?重担,诸多烦恼随之消散,她完全放松了,身?处于深山石洞之中,依然睡得安安稳稳。她梦到自己正睡在高床软枕之上,怀里抱着她的?小鹦鹉枕。
晌午过后?,华瑶闻到了饭菜的?香味。她睁开双眼,缓缓地坐起身?来。她惊讶地发现,谢云潇正在烧火做饭。
不久之前,谢云潇在山洞里收拾东西,捡到了华瑶带来的?一小包白米,以及一整瓶凉州精盐。他离开山洞,从河里抓来四条鲈鱼,也采摘了一把?野芦篙。他原本想?去山林里打猎,又惦念着华瑶的?状况,倘若他走得太远,她突然醒来,他不能及时照顾她。因?此,他只在山洞附近觅食,也只准备了烤鱼、白米饭、水煮芦篙这三种?食物?。
米饭和芦篙都装在铁碗里,四条烤鱼串在四根木棍上,那木根的?长短大小完全相同,这也是谢云潇用匕首削出来的?形状。
华瑶从未吃过木棍烤鱼。她最喜欢吃鱼了,此时又是饥肠辘辘的?,她就有一点嘴馋,还有一点好奇,忍不住问:“可以开饭了吗?”
谢云潇搬来一块沉重的?石头,摆在华瑶的?面前,又在石头上铺了一层芭蕉叶,像是在布置一张餐桌。他端来了饭菜,递给她一把?铁勺,以及一条烤鱼。
华瑶右手拿着铁勺,左手握着木棍,轻轻地咬了一口烤鱼。这烤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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