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开?来,又?有?几个流民惊恐地喊道:“杀人……杀人了!!”
冯保向前走了两步,他的鞋尖上?沾了不少鲜血。他略带歉意地笑了一声,鞋尖慢慢地磨蹭着泥土,把血迹都遮盖住了。
冯保缓缓地发问?道:“这儿不是有?个小丫头片子吗?那丫头去哪儿了?知道的人,来报个信,爷爷我重重有?赏,保管你们啊,吃喝不愁。”
此话一出,流民也顾不得地上?的尸体。逝者已?矣,生者还要艰难求生。几个流民又?连连磕头,争先?恐后地报信。
“她跑了!和她娘一块儿跑了!”
“几天?没吃饭了,也不晓得她们娘俩哪儿来的力气。”
“她们往西边跑的,西边有?个集市!”
“求求爷爷,赏给小人一口吃的吧……”
冯保一听此言,还真?是纳闷,他想找华瑶,华瑶跑了,他想找个小姑娘,那小姑娘也跑了。
诸事不顺,他的脾气也不顺。他摆了摆手,很无奈地吩咐道:“全部料理干净了。”
冯保话音未落,他背后的众多高手剑光齐斩,只在这一刹那之间?,草棚里的上?百个流民纷纷人头落地。
血水如河水一般流淌着,冯保的神色没有?一丝改变。他还和自己的亲信说笑:“永州也遭过不止一次兵祸了,这儿的大人小人呐,早该习惯了。”
冯保率领三?十名高手,赶往垂塘镇的集市。他传令下?去,让那些高手追捕小姑娘。他耐心等候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有?一个亲信回来复命,那姑娘及其?母亲都被他们抓住了。
垂塘县西区的饭馆里,冯保坐在一间?宽敞的包厢内。桌上?摆着一碗燕窝粥、一盏花胶羹,正是热气腾腾的时候。冯保尝了一勺燕窝粥,又?从?口袋里拿出金丝缠边的缎帕,微微地擦了一下?嘴,这才发话道:“带进来吧。”
冯保俨然有?一副大官做派,要把这一座饭馆当成府衙了。
冯保的侍卫身强体壮。他们一手拎起小姑娘,另一手拎起小姑娘的母亲,将她二人拖进包厢,扣押在地。那小姑娘已?是泣不成声,她的母亲被点了穴道,此时一点也动?弹不得,她们二人都穿着一套厚实的棉衣,虽是旧衣裳,却也足够防寒过冬了。
冯保起了疑心。他朝着小姑娘招了招手,小姑娘跪着爬过来。他做出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,脸上?浮现淡淡微笑:“你身上?的衣裳哪儿弄来的?”
小姑娘嗫喏着不肯回答,冯保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,那侍卫拔剑出鞘,锋利的剑刃闪着明光。小姑娘唯恐自己的母亲受害,哭着回答道:“集市上?买的旧衣裳……”
冯保又?道:“你从?哪里讨来钱了?”
小姑娘浑身颤抖,冯保露出无奈的神色:“你要么实话实说,要么,你就是个没娘的苦孩子喽,你爷爷我啊,什么都能看出来,你可千万别撒谎啊。”
包厢里冷风阵阵,刀剑散发着寒气,小姑娘哭着坦白道:“是……是是是神仙显灵,都是神仙给的钱……”
她哭得哽咽,心里委屈之极,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。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倒霉,为什么她和娘亲的病情才刚刚好转一些,她们又?被坏人盯上?了?那些坏人能不能放过她们?他们一手遮天?、一手锤地,他们一言既出、百人追随。他们颠倒黑白、搬弄是非,把好的说成坏的,把坏的说成好的。他们杀人如麻,视人命如草芥,而她面对他们强大的声威,竟然没有?丝毫反抗的余地。
冯保见她哭得凄惨,似乎也动?了几分恻隐之心:“哎呀,可怜见的,你啊,怕被人取笑,就别出门嘛。”
冯保又?问?:“小丫头,说仔细些,你在哪里遇到了神仙,神仙怎么把钱送给你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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