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徵雪的手指停在那[是否确定绑定该物品]的界面上,迟迟没有按下,反而再次问讯道。
蔺司沉的眉头皱起,着实思考了两秒,才重新点了头:
“送它给你,是我的心意,也是我的决心。”
封徵雪冷道:“……说人话。”
蔺司沉有些扭捏,道:“——意思就是,在你答应我之前,我绝不会随意碰你。”
奇奇怪怪,像宣誓。
借机夹带私货,弄得跟要表忠心似的。
封徵雪没搭腔,将衣服抖了抖,对蔺司沉道:“那你先转过去。”
他要先把衣服换上。
于是便只见蔺司沉乖乖回身,目光垂下。
此时屋外的炉鼎猎人人影幢幢,透过轻薄的窗户纸往里面张望,终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,开始梆梆梆地砸门:
“是谁他娘的在里面说地谈天?”
“啊!小大夫和一个男的在里面——却没有郑公!”
砰!
砰砰砰!
无眼的刀剑将门板劈开,一群人乌乌泱泱地冲进来,却见一个俊美无俦的英朗男子背着手,眸光阴霾可怖,门神一般地立在门口。
这是……
谁?
还他娘的好生英俊。
没见过蔺司沉真身的炉鼎猎人面面相觑,只有侏儒首领昆思斡瑟瑟发抖。
靠!?
蔺司沉怎么在这里?!
那现在...九界台开会的...又他娘的是谁?
昆思斡的双腿打着摆,牙根打着颤,就听蔺司沉沉凉的声线讽笑一声:
“怎么,你很惊讶?——准你的假身假死,金蝉脱壳?就不兴我也会?”
“额……那你,你是让蔺云谦扮成你……?”
“啊,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。”
蔺司沉手中捻起剑诀,唇角恶劣地向上勾起,致命一击迟迟没有打出,就听那昆首领连忙命令道:
“快!给我活捉住封徵雪!”
——跟蔺司沉斗必然没戏,不如先拿住蔺司沉最重要的人!
然而谁知……
可能……
蔺司沉等的就是这一句。
话音一落,蜂拥而上的炉鼎猎人们,猛然扑向封徵雪。
手或兵器刚要碰触到封徵雪的身体,便觉一股怪力,像是磁铁的同极相斥,将他们的手或兵器推开,便听:
砰、磅、咣咣。
各种兵器齐齐落地。
而下一刻,炉鼎猎人们跪了一地……
七八个九尺大汉,但凡是方才想碰封徵雪的,眼下便都在封徵雪的身边跪成了一个圈儿。
凶恶的面目变得和顺,以头抢地的动作分外夸张,一个个张口便是:
“爹爹!”
“——父亲!”
“——父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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