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沉默,等消息吗?事关自己命运,谁还能沉下心来等消息?
不出意外,宁悬明也被人拦了下来,“宁侍郎,听说秦王殿下今晚要留宿宫中,他都不在,你还回去做什么?”
说话之人未必知道宁悬明与卫无瑕究竟是什么关系,但这并不影响他这么调侃。
“那是比不得诸位闲的,是否需要在下为各位在天香楼开间包厢,好让诸位彻夜纵情享乐?”宁悬明似笑非笑道。
说罢,也不顾众人一脸猪肝色,踏上马车径直离去。
“怎么南下疫病都没把他病死?”
“哼!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乡下泥腿子罢了!如今暂且由他仗着秦王的势嚣张,待到日后……有他好果子吃。”
几人官职皆不高,贤王看不上,曾经想巴结卫无瑕,却履遭拒绝,自然看宁悬明不顺眼。
明明此人当初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官,还是借了秦王的势才青云直上,凭什么秦王看不上他们,却看得上宁悬明?
他们比这人差在哪儿了?
按下官员间你来我往的机锋不提,宁悬明独自回府,却思虑重重。
方才面对外人时如何淡定从容,此时也仍放不下心中忧虑。
越青君坚持在宫中陪伴章和帝,他也不好阻止,心知对方是想引诱贤王上钩,也是在顺势刷章和帝好感。
但这些他都不关心。
他只关心事情何时结束,越青君是否有危险,会不会遭遇什么意外。
然而即便他再如何担心,也只能在宫外等待。
半夜三更,贤王府中,书房灯火通明,挨挨挤挤站着许多人,连贤王也穿戴好盔甲。
“禀王爷,两万兵马已经集结完毕!”两万人中,除了三千是属于王府里的府兵,其他都是投效自己的诸多世家凑起来的,还有部分禁军中的人并不在这里,就没算进去。
贤王大喝一声:“好!”
“今夜过后,诸位都是本王的功臣,论功行赏时,绝不会忘了各位。”
贤王正要宣布出发,门外忽然争吵叫喊声,“王爷——!”
贤王皱眉。
不便让人看见书房里的这些人,他独自开门出去,却见是王妃身边的心腹丫鬟,皱眉问道:“这么大晚上,什么事?”
丫鬟跪在地上,“王妃不好了,请王爷去见最后一面!”
贤王心中啧了一声,暗道麻烦。
可当着书房那么多人的面,他总不好表现得太薄情冷漠,于是皱着眉道:“又来这套,日日说不好,日日都好好的,如今正是关键时候,宋氏不愿意帮忙便罢了,能不能不要挡本王的路?”
“你且回去,告诉王妃,她永远是本王的王妃,谁也越不过她去,让她安心养病,本王得了空再去陪她。”
说罢,便挥手让人把丫鬟带下去,丫鬟被堵住嘴,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。
贤王转身回书房,对着里面人道:“各位暂且在府中等候消息,其他人随本王出发!”
丫鬟请不到人,只能快步跑回王妃院中。
宋蕙兰脸色惨白,透着一股死气,脉搏心跳也微乎其微。
隐约听见哭泣声,努力掀了掀眼皮,辨认出床边人,张了张嘴,声音微弱,“别哭了……”
丫鬟落下泪来,“王妃,奴婢没能请来王爷。”
宋蕙兰料到了,夫妻一场,她原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,但既然他不愿意,那她也成全他。
“梳妆柜里,有个盒子,里面有几封信,待他失败后,你就将它呈给圣上或者秦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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