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liver的胸膛剧烈起伏,他的指尖无法自控的颤抖着。
不是错觉,他来了!
今天为他送餐的那个人,就是来杀死他的。
蛾戎翁感觉到Oliver不寻常的呼吸,连忙停下脚步,小心地抓住他的皮肤。
当下的震动实在不适合虫走路,还是等地面稳定一些再继续爬。
Oliver这下也学乖了,他不知道司泓掣是否还注视着监控,所以他并没有轻举妄动。
他动动手指,让一枝细细的藤蔓伸进胸口,用细嫩的叶片轻轻碰了碰蛾戎翁。
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人用异能幻化的虫,因为他房间所有通道都被稀铅矿覆盖,任何异能通过都会失效。
用毒虫吗?
这样很好,他死后,不必牵连任何人,只是不知道,他化作的养分还能不能被花草树木吸纳,但他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原来到了死亡这一刻,他才真的能感到愉悦了。
今后不必怨恨任何人,不必奢求任何事,他在三十六岁生日这一天,无悲无喜的离开,无需有人惦念着他的生日或是忌日,他孑然一身,无牵无挂。
蛾戎翁被嫩叶rua了一把,张口就要咬,但脆脆爽口的嫩叶很快就缩了回去。
它连忙追了两步,才想起自己的使命,只好遗憾的狂甩须须。
它又尽职尽责的在Oliver胸前爬了起来,一边爬一边想,嫩叶子嫩叶子嫩叶子,木兰花瓣木兰花瓣木兰花瓣......
Oliver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这只小虫似乎不是来杀他的,而是想和他说些什么。
他很快在蛾戎翁的爬动下复原出了第二个词——Uriel。
乌里尔?哥哥!
Oliver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一股无法言喻的寒冷和战栗侵袭了他。
对于当年的事,他有太多不理解,他不理解乌里尔为什么与司泓穗同时出现在雨林生态区,不理解监控镜头里乌里尔对司泓穗做的事。
乌里尔明明坚决否认监控中的人是他,却绝口不提他那晚到底去了何处。
最初,乌里尔是很自信的,他平静地待在蓝枢临时监狱里,甚至还安慰Oliver,说一切迟早会水落石出,真相大白。
可直到那一天,Oliver再去探视他,他却变得异常慌张焦虑,他求Oliver放他出去,他说一切错得离谱,他必须去救那上百人的性命。
Oliver忧心忡忡,他想问的更详细,乌里尔却说会引来杀身之祸,无论如何不肯让他知道更多。
Oliver想上报区长甚至联邦议会,乌里尔却一把扼住他的手,说不能相信禁区内的任何人。
乌里尔甚至撕开上衣,露出胸膛,情愿让他用【问心】刺入心脏,以证清白。
Oliver心如刀绞,只好照做。
他得到了心中所愿的答案,司泓穗不是乌里尔杀的。
他明白哥哥是被人陷害了,但此刻二区七区的稽查队员已经朝监狱的方向追来,他没有时间问出更多真相,只好动用二区的权限,擅自打开了从棘大门......
那是暗无天日,瞬息骤变的一夜。
乌里尔走了,他却留了下来。
无论哥哥是不是真凶,都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。
在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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