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消,他会彻底失去塔斯曼的民心。
桑德罗在塔斯曼人眼中仍是神明一般的存在,平民热衷于促成这段婚姻,是因为他表现出了对桑德罗的深情和忠心。
那些愚蠢冲动的年轻人大多也是被他的人设蛊惑,认为国王恃宠而骄不知好歹,才倒向了他的阵营。
这些年轻人的确好利用,可一旦他们发现自己被欺骗,反扑也会更加剧烈。
武力是没有办法压制所有塔斯曼人的,塞拉尔想维系如今的地位,必须暂且供着这位国王。
“还好你没有受伤,那两个人也算死得其所了。”塞拉尔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他走过去,伸手撩起桑德罗潮湿的头发,嗅着桑德罗身上的甘苔芬芳,陶醉道,“放心,我会为你今日受到的惊吓负责的。”
桑德罗心头一紧。
而塞拉尔却已经松开他的头发离开了,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。
时间划过幽暗的深海,跳跃的鲸豚,静谧的星落,落在每张熟睡的脸上。
夜晚转瞬即逝,太阳从海平线跃出,如一阵风,吹走了漫天的浓蓝。
雾气扑簌簌坠下去,重新藏匿在海面之下,曼星海号的前方,出现一片连绵精美的船屋。
他们终于抵达了塔斯曼的腹地——桃花源村。
说是村,但这片船屋的规模,无异于一座可容纳百万人的城市。
这座城市是漂浮在海面上的,海底有托举整片船屋的晶矿石动力系统,一旦这里发生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风暴,动力系统就会托着整座城市向平静处迁移。
正因如此,外人才很难定位到塔斯曼人的具体位置。
在今天的行程中,游客们将被邀请登上桃花源村,参观船屋,品尝塔斯曼特色美食,欣赏塔斯曼人从海底捞出的历朝历代的古董文物。
当然,这就不包括即将参与竞标的各家公会了。
在游客们欢天喜地的下船,登陆桃花源村时,各家公会趴在阳台,遥遥看着,吸一根惆怅伤感的雪茄。
在游客们吃吃喝喝,疯狂合照时,各家公会窝在餐厅,死感淡淡,饮一杯愁上加愁的伏特加。
在游客们冲进博物馆,为千年前的文物惊声赞叹时,各家公会套好西装,拎起笔记本,无精打采地赶赴竞标厅。
顶层套房里,利邦精神抖擞,张开手臂,让两名护卫为他穿好衣服。
“队长,听说各家公会已经到了竞标厅,正翘首以盼等您呢!”
“猜都猜到了,那些小公会们肯定在摩拳擦掌了吧。”
“我都能想象到他们狂喜的嘴脸。”
“咱们塔斯曼这么大的单子,谁能不眼热啊。”
“要说这古德绍死的也真是妙,财务部长的油水可比警卫队长大多了,以后队长就是这些小公会在塔斯曼的唯一人脉哈哈。”
“对啊,谁要是中标了,不得孝敬孝敬咱们队长?”
“哈哈哈。”利邦被吹捧得喜笑颜开,脸上的粉都抖掉了不少。
他意识到后慌忙压住唇角,对着镜子给脸上那道疤补粉。
好不容易把疤痕遮住,利邦又仔细向下压了压圆帽,用阴影挡了挡,才趾高气昂地走出房间。
电梯口,吸完地毯的陈顺安抽出毛巾,擦了擦后颈的汗。
他是那么的不起眼,以至于利邦大摇大摆的从中厅走过时,并未在意这张熟悉的面孔,也未曾看到那双燃烧着愤怒的眼睛。
镀满铜水,绕着红绸的大门矗立在眼前,利邦理了理西装的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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