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liver见对面是熟悉的声音,呼吸显然放松了许多,他环视稍显空荡的客厅,缓慢地回答道:“好像是出差,很快就跑走了,没来得及问。”
他现在虽然说话缓慢,但已经渐渐没有了语无伦次和磕磕绊绊,在高塔公会的这些日子里,他一直配合着法塔做康复训练,他本就聪明,又很努力,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,都在以让人惊喜的速度恢复着。
当然,除了法塔的帮助,与老师偶尔的畅谈以及辅导莉莉写作业,也对他的语言功能恢复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尤其是辅导莉莉写作业,它强迫Oliver不得不时刻训练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,并尽可能的延长句子,因为太过简略,莉莉必然是听不懂的。
当然,这些话Oliver不会告诉要考星大的莉莉。
“那家伙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。”梦境女巫嘀咕了一句,但她对小金毛总是下意识温柔很多,她听着Oliver细腻柔和的嗓音,没急着交代任务,反而问:“恢复的不错啊,还疼吗?”
在他们出发之前,法塔为Oliver进行了清洗标记的手术,虽然按理说应该让他体重再增一些的,但Oliver强烈要求,尽快和过往做一个了断。
好在手术后Oliver很快醒来,并没有给身体造成严重负担。
Oliver握着电话点了点头,然后才意识到,梦境女巫并不在自己面前,他不禁轻笑,忙回答:“法塔很好,药管用,恢复很多。”
当然,法塔的药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,有时法塔将针对厌食症的食物和治疗标记清洗的药物一同端来,Oliver会感到有点欲哭无泪。
他想说或许断了药,他的厌食症可能会好很多。
“那就好,对了,度玛呢?”梦境女巫问。
Oliver歪过头,朝玻璃门外看去:“阳台,看雪,要我叫他吗?”
梦境女巫:“嗯,让他来取个东西。”
Oliver暂且撂下电话,踩着袜子穿过柔软的地毯,一路走到偌大的阳台边,就看到小机器脑袋正托腮,望着落在鼻尖的雪花。
度玛一双清亮的眼珠都向内眼角聚拢,鼻尖的雪花在体温下融化成水珠,坠了下去。
“啊。”度玛短促地叫了一声。
Oliver推开玻璃门,暖融融的热气便从室内烘了出来,Oliver呼出薄薄的水雾,躬身牵起度玛裹着棉衣的手腕:“度玛,兰绮找。”
“嗯!”度玛快速应了一声,也不再盯着飘落的雪花,被Oliver牵着回了屋。
他小声嘟囔:“两个Oliver,好晕。”
“你对眼,太久了,一会儿就好。”Oliver解释道。
电话被递到度玛耳边,屏幕贴着冻红的脸颊,度玛吸了吸鼻子,一本正经道:“兰绮,我在。”
“乖,一会儿来我这儿取个视频,两天后我们需要把视频散布到大海中央。”梦境女巫尽量用他能听懂的方式讲给他。
“好的。”度玛应下,又问,“还有事情和Oliver说吗?”
梦境女巫笑:“让他好好休息,下次带你们俩出海玩。”
“嗯!”
挂断电话,度玛认真做好传话筒工作,对Oliver说:“兰绮说下次带我们俩出海玩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Oliver。
Oliver只是很温柔地笑着,摸了摸度玛的脑袋。
他是个假死潜逃的联邦罪犯,不知何时才能自由的出现在人前,毫无负担地享受白日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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