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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杨不与他多说,让他回学舍歇个午觉,这样下午的课才有精神上。

陆杨说:“我回家也睡觉,你放心吧,下午这阵铺子里不忙,我到晚饭之前回去支应支应就够了。”

谢岩送他到私塾外面,目送他走远,返身回学舍。

乌平之收拾好床榻,已经入眠。

谢岩轻手轻脚,坐到床上,从腰带上解下一只香囊,把里面卷起的、带着血手印的田契拿出来看。

时隔七个月,这个血手印带给他冲击感丝毫不减。

科试之后,他开始教乌平之乡试文体。

其中最主要的是一些套路里的微小试探。

这些试探很轻微,从考生对某件事的看法,某道题的论述,以及他的处事倾向,就能决定去留。

在乡试这里,文体有别,对考生的得分要求却没那么高。不犯大错就行。

所以进士又是万中取一。这是所有题目的综合考验,要有才情,要有文思,要适合当官,也要思想端正。

乌平之最大的问题,源自他的“商人思想”。

因商人地位低,他生长环境使然,加上成长的路一直与之有关,是压迫里变得成熟,对权力有了渴望。

这种思想,注定他在为民请命、为君分忧之上,会有一些偏见。他的立场很有问题。谢岩教他,改不了,也要装。

可以装。

谢岩想,乌平之可以装,他可不可以装呢?

谢岩认为是可以的。

没下场之前,他不知道乡试题目难不难,但跟这些书生相比,这个题目,他很轻易就能拆解。

他的问题,在于实践不够。想装,也不知道装什么。

谢岩将问题记在心里,把田契收了。

晚上他回家,等到洗漱回房后,他跟陆杨说起这个,问陆杨有没有什么建议。

陆杨一时想不出来。

谢岩说:“有句古话,叫君子论迹不论心。我装得像,就不管我怎么想的。”

陆杨有些迷糊:“你思想没问题啊?”

谢岩点头:“对,但我不适合当官。”

陆杨立即懂了。

在科举一事上,乌平之是立场问题,改不了,需要装。

谢岩是能力问题,他一时难以适应,很难改变,他可以装。纸上谈兵,比实际去做容易多了。

陆杨垂眸想很久,跟他说:“不合适,我们就不去了。”

谢岩摸摸他脸,脸上的笑有几分张扬劲儿。

这是在某个领域里,极其自信的劲头。

他说:“你忘啦?我说过,朝廷也是需要读书人的。我只要过这一关。”

陆杨张口,还想劝他,被谢岩堵住了嘴巴。

他的亲吻来得有急又快,唇动舌动,忙得很。

陆杨不懂乐曲,这一刻,竟也跟奏乐一样,感受到谢岩的松快情绪,略略皱眉,就回抱住他,与他拥吻。

解决一个难题,获得的快乐难以想象。

生意上如此,学习上亦如此。

他俩交融相拥,如火如水,像风似雾,他们是一体的,风壮火势,水生雾气,猛烈袭来,温柔退去。黎明方休。

七月中旬,谢岩要出发去府城了。

陆杨帮他收拾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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