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”
眼下闲着也是闲着,王丰年就去屋里拿了几件旧棉衣出来,再把针线和一截细木炭拿来,看赵佩兰怎么收拾。
王丰年说:“家里有件新的,这衣裳要改改,再絮棉花,做件厚实袄子穿,可以画,过阵子要拆洗的。”
赵佩兰就拿席子铺地上,把衣裳铺上面,跟陆柳比划,教他哪里收,哪里放。
她以前给谢岩爹做过棉衣,书生的棉衣更难做,都是一件长棉袍穿在外头,做薄了冷,做厚了,像裹着被子,毫无仪态。
她在这方面花了很多心思,后来又给谢岩做棉衣,是熟练工了。
他们俩教着学着,陆杨再跟爹爹唠唠嗑,说说家常。
上回麦收,黎峰过来帮忙了,还给他们把今年的事都安排好了,他们照着来就行。
新下了麦子,他们得空就去大伯家借用石磨,磨些面粉,炒熟了,让陆松送菜的时候,一并带到县里,拿去卖掉。
今年夫夫俩没多少空闲出去捡柴,黎峰把这头照顾得好,他们不缺柴火。
黄豆已经播种了,收了黄豆,全都卖掉,攒些银子。
猪要再养养才配种。现在很肥了,他们看猪的眼神就跟看银子一样。
再说村里人情关系,他俩不大习惯,还有些心疼。
“都知道你嫁得好,生意做大了,有些算不上亲戚的人,都来下帖子,红白喜事都叫我们去吃酒,随份子的时候,我俩手都是抖的。”
陆杨想到弟弟,弟弟在寺庙给钱的时候,也是心疼得很,一文文的往外数。
他能理解,他说:“没关系,这些事情慢慢就熟悉了。住在村里,就是要热闹一些,大家唠唠嗑,说说家常,今天你请我,明天我请你,这样日子不寂寞。”
王丰年听进去了。
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,真是冷清。
他们又沉默惯了,以前说话都嫌弃浪费体力。
现在不用怕了,能吃饱饭,没人欺负,出门转转也好。
他们下午就要走,陆杨趁着天色早,赶紧回县里。
陆柳也是,趁着天色早,赶紧回寨子。
热闹就这一阵子,两个爹送他们到了官道上,一左一右的,看看这个,舍不得那个,看看那个,舍不得这个。把他俩眼睛都忙坏了。
陆柳冲他们喊:“快回去吧,小心猪崽被人偷了!”
走在路上的陆杨都听笑了。
现在敢偷他们家猪崽的人,怕是没有了。
他们会经过上溪村,才回来收过麦子,陆杨不怕。
到村里,他叫傻柱陪着,拿上铁锹,带婆婆去给公公上坟。
铲铲草,添添土,圈一块地,烧点纸钱,让他吃个月饼。
傻柱怂怂的蹲得远远的,一声不敢吭。
陆杨喊他:“你把这儿给我看好了,要是有人敢来坟头撒野,我就把你家祖坟挖了。”
傻柱瞪眼。
为什么要挖他家祖坟?!
可是他一句话不敢说,陆杨说要挖,他也点头。
“我会看好的。”
上完坟,母子俩返程回家。
到县里,他俩提着两盏方筒灯笼出门逛逛。
花灯上是有情人,提着花灯的人也是有情人。
陆杨说:“娘,母子情也是情,你别不好意思,我挽着你走。”
赵佩兰很稀罕他。
她以前觉着,世上最乖的孩子就是她家谢岩了。
陆杨不是世俗意义的乖孩子,可在她心里,陆杨比谢岩还乖。
能干有担当,心思又细腻如发,性子是强势的,办事是温柔的。
赵佩兰问他:“你两个哥哥过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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