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小巷,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村里了,不用担心麦子了。午觉则是躺不住。
陆杨给他们再盛一碗凉粉,让他们吃个饱。
听说这是豌豆淀粉做的,他在县城没吃过。在县里,他就买过红薯淀粉。
他都没吃过,两爹自然也没吃过。味道挺不错,他买得多,可以多吃点。
这里面还拌了黄瓜丝和花生米,数量不多。
陆杨吃一碗不吃了,到灶屋拿了花生出来剥,打算晚上接谢岩回家的时候,再买点凉粉,加些花生米和黄瓜丝,让人吃爽快点。
陆杨跟他们说:“该休息就休息,睡不着就躺着,躺着也算休息。你们还要帮柳哥儿熬鱼汤,可别累着了。”
陆柳抓紧接话:“就是,你们累着了,我就不让你们帮我煮鱼汤了。”
这哪里行?两爹听了都急了。
他们几个都为早饭摊子出力,忙得乐呵呵的,不能不要他俩。
王丰年说:“明天就睡午觉,今天都过时辰了,不睡了。”
陆杨应下。他是养过病的人,知道睡饱了也养人。
两爹是劳累过来的,肯定缺觉。要人催着他们,盯着他们,才好补回来。
这头说说话,贺夫郎又来玩了。
汤盆里还有凉粉,陆杨盛一碗给他,让他尝尝。
贺夫郎拘谨,看凉粉裹着红油,闻着香,想想也知道贵,婉拒数次,被陆杨塞到手里,才连声道谢。
他开口就是:“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,我夫君也没买过。”
陆杨说:“我们也第一次吃,味道还不错。”
贺夫郎惊讶:“你们以前也没吃过?”
陆杨笑道:“我们都是乡下来的,哪能吃过?”
贺夫郎点点头,捧着碗,还不好意思吃,慢吞吞拿筷子,夹起来又放下的。
陆杨看他真是别扭,问他:“你不吃辣?”
贺夫郎就小口小口吃起来。看样子不常吃辣,眼泪都辣出来了,脸和嘴巴都发红。
陆杨对他小有了解。这种在家闷久了的人,平常也没谁搭理他,对他释放一点善意,随口问一句,他能吧啦吧啦说一箩筐。
贺夫郎的夫君在府学读书,跟谢岩是同窗。他们是宁县人,家里种了几亩地,门前有一片池塘,养了很多鸭。没来府学之前,生活还算不错,紧巴了些,不这么苦。来了府城以后,贺夫郎一天好日子都没有。
陆柳给他倒了一碗茶,让他喝了缓缓。
贺夫郎喝完茶,看看陆柳,又看看陆杨,说:“我分得清你们,哥哥的脸瘦一些,弟弟的脸圆一些。”
陆柳让陆杨好好听听,“哥哥,听见没有?你瘦一些,要多吃些,多养几斤肉,长胖点。”
陆杨笑笑应下了。
贺夫郎吃过东西,想把碗洗了,陆柳没让他动手,把碗筷收到灶屋,留他在外面坐。
陆杨问过,贺夫郎的夫君叫刘有理,今年不去参加乡试,所以还没赶往省城。
问他去年的科试考过没有,贺夫郎说不出所以然。
“我夫君不跟我说学业,他们考试的东西,我都听不懂。”贺夫郎说。
他每回过来,表现都差不多,开了话匣子,就会叨叨叨说很多,听起来都是苦水。
贺夫郎跟刘有理是在村里成亲的,那时候起,刘有理就不爱搭理他。来到了府城,更是一天都难得说两句话。
刘有理连饭都不在家里吃,若是手上有钱,一日三顿都要在外面吃。贺夫郎就要吃少点,做一顿饭,吃三顿,还省柴火。攒出铜板,供刘有理开支。
自从陆杨他们搬过来以后,刘有理出门的时辰更早,回家的时辰更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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