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是家里带来的,全都是素寡的样式,一个小小的花纹都没有。
罗大勇是在考场担任过官差的人,检查更仔细,帮着其他几家都看完,天都蒙蒙亮了。
初八这天,考生们都睡了懒觉,临近中午才起床,中午吃顿好的,下午就出发,去贡院附近的民宅。
房屋有人收拾,炕都烧好了。他们到地方,下午窝一块儿下棋说书聊聊天,晚上吃得早、睡得早。三更天就被人叫起来,收拾洗漱,简单吃个早饭,就往贡院去。
初九开考。和乡试差不多的流程,到地方找县牌,等着点名。他们几人到了地方,各处看一看,没有见到刘有理。
到这时没来,那就是今年不考了。
季明烛皱了下眉头,没说什么,专心等着点名。
谢岩左右看看,把京城贡院门前的景象映入眼底,等着画给陆杨看。
会试是举人应考,搜检的过程斯文一些,他们不用把衣衫脱完,食物的检查也没太恶劣,至少谢岩带进来的红豆绿豆,只是被摇晃了几下,没有被人伸手反复摸索揉搓。
他们赶考都熟悉了,进去找到号棚,就钉上油布防雨防风。
谢岩把被褥铺好,考篮放到桌上,点了蜡烛,逐一收拾好物件,暖手炉要抱着,两斤豆子放枕边,等他熬时辰的时候用。他还抓了一把红豆出来放到墨碟里。这是相思豆!
这些弄完,时辰不早,他抓紧闭目养神。
他把陆杨的话记在心里,就这一会儿,也把外衣脱了睡,免得起来着凉了。
等着考巷里有铜锣敲响,答题纸来了,他就麻溜儿起身,被子也不叠了,把衣裳穿好,静等答题。
今年的会试,正式开考了。
与此同时,运平府的家中,陆杨整晚没歇好,天蒙蒙亮,他就睡不下去,成功把陆柳吵醒。
陆柳伸手摸摸,问他:“哥哥,你哪里不舒服?”
陆杨说一句没有,因声音太有精神,被陆柳听出来他不是刚醒。兄弟俩都不睡了。
临近考期前几天,陆柳就抱着小枕头来陪哥哥了。
算算日子,今天开考。陆柳没说什么,摸黑下炕,点了油灯,又再次爬上炕,扶着哥哥坐起来,拿棉袄给他穿上,把大袖套拿来给他抱着,手暖、心窝窝也暖。
陆杨让他再睡会儿,“我最近很快就累了,就这一阵过去,我也睡了。”
陆柳不睡了,陪他说会儿话。
“你说京城是什么样子的?我听说省城都跟府城差不多,京城会是一样的吗?”
陆杨也不知道。他最远就去过省城,比弟弟多走一站路。
陆柳又说:“你放心吧,有罗大哥在,哥夫肯定被照料得很好。他心里也记挂着你,只要想到你,就不会在外胡来。我找大峰问过的,去京城要二十天左右,这还是走水路,要是走陆路,两个省城的距离,能走两个月。他到地方,歇一歇,就该应考了,哪能有事?”
陆杨说不好心事,“就是记挂。知道他好好的,还是记挂。”
陆柳就知道了,不再追着安慰,而是顺着话头跟他聊。
要说路程,他们过了元宵再走都有点晚了。听洪管事说,很多考生过了新年,到初五开市,就立马走了。还有一些人,去年就往京城去。
“哥夫舍不得你,才拖这么晚。”陆柳说。
陆杨情绪还好,记挂归记挂,没有特别忧心急躁,只是心里念着想着,让他脑子里全是谢岩,没法睡着。
说来也怪,谢岩在家的时候,他常常会想到一些让人难过的事情,心情起伏着,时不时不高兴,偶尔也会掉眼泪。谢岩去赶考了,他反而好了。
“我这样说,你可能不信,毕竟我这一晚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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