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有一本书中夹了东西,姚黄翻到那页,发现那是一张比书页略小一圈的薄纸,纸上画了一个个穿甲的小人,有的小人手里拿着旗子,有的拿着弓箭长枪,还有骑马敲鼓的。
曹公公适时在旁边道:“这是兵阵图,王爷八岁那年,按照书中所述阵法画出来的。”
姚黄:“……”
八岁就能画出这么栩栩如生的小人了,小人们还在做这么复杂的事?
曹公公回忆起当时的画面,眼里满满都是慈爱:“其实是王爷看书看累了,又不好意思偷懒,就画小人磨时间,不然只是兵阵图的话,可以直接用字、圈、线标注。”
姚黄来了兴趣,专门寻找可能夹了东西的书,可惜再也没找到第二张带小人的纸。
曹公公:“王妃想看王爷的画?”
姚黄:“有吗?”
曹公公:“您这边请。”
穿过几间书室,曹公公带着王妃来了一间专门用来藏画的屋子,除了几幅悬挂起来的,大多数画都以卷轴的形式放置于画架或画筒。
“这边都是王爷的画作,王爷四岁开始习画,每有妙笔,老奴都会收藏起来,开府后全搬到了这边。”
姚黄想到她的四岁,她还在玩泥巴。
画轴按照王爷作画时的年龄排序,从四岁到二十岁,每年都有少到两三幅多到四五幅,二十岁北边吃紧,王爷去了战场,后来腿又出了事,估计就没心情作画了。
姚黄打开一幅王爷四岁的画,里面是一段游廊,廊上挂了一盏宫灯。
曹公公怕王妃瞧不上王爷幼时的稚嫩画技,解释道:“其实这些练习作王爷都不想留的,是老奴喜欢,抢了几幅保存下来,咱们王爷脾气又好,开府后见老奴把藏画摆过来,王爷也没生老奴擅作主张的气。”
姚黄可没有点评画技的本事,她根本没学过作画,因为那些颜料都太贵了,母亲也没想过要省吃俭用把她养成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儿。
可她觉得这幅宫灯图画得很好,就是只有一盏宫灯,瞧着孤零零的。
她继续看起画来。
惠王爷画的多是静物,偶尔花朵上会出现蝴蝶,树梢会停了雀鸟,到了十八岁才有了一幅气势磅礴的战场冲锋图,四蹄离地的矫健战马,高举长枪的将士,远处灰蓝色的天空,近处被风吹歪的野草。
透过这幅画,姚黄仿佛看到了一个初上战场满腔豪情的惠王。
十八岁的第二幅也是最后一幅图,惠王画了一场飞扬的大雪,廊檐下,一个小太监站在凳子上手拿浆糊在贴春联,一个小太监站在旁边,帮忙按平尚未贴合的红联。
姚黄笑了:“是青霭跟飞泉吧?”
虽然都只露出了侧脸,且被空中坠落的雪花模糊了,依然能让人认出青霭、飞泉的影子。
曹公公:“是啊,这是王爷画过的唯一一幅身边人像,但您瞧瞧,王爷画得多好,那时候飞泉还有点胖,这双下巴,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。”
姚黄下意识地做出图里飞泉微低头的动作,再摸摸自己的下巴。
曹公公:“……王妃天生丽质花容月貌,哪个角度看都美到了极致,绝无半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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