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庆王,骑射、刀枪都很擅长的庆王,唯独在贴身肉搏上经验不足,即便在宫里学武时也有伴读陪他切磋摔跤,可哪个伴读敢真的把一位皇子狠狠撂倒在地?
伴读不敢,在场的各营小兵们也不敢,但他们谁都不认识庆王,甚至都不知道庆王参加了这次阅武,还以为庆王也在皇上身边观战呢。
因此,穿着普通战甲的庆王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普通小兵,最多是其他营的指挥或副指挥,都是可以打可以抢的!
单打独斗还有胜算的庆王,刚刚抢过一杆军旗抱着就要往外跑的庆王,转身就迎来了一记铁拳,重重地砸在他心口。疼痛、震惊的功夫,军旗险些被人抢走,还是另一个南营的小兵挡在他前面,给了他反应的时间:“快走!”
庆王继续往外冲,几个“敌兵”围过来,拿拳头打他肩膀、胸背都算正常的,居然还有人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,一脚就把庆王给踹趴在地。
小兵们眼中只有军旗,南营的小兵抢走军旗,其他营的小兵继续去追。
军旗离得远了,灰头土脸的庆王终于艰难地爬了起来,回望父皇所在的方向,对群战有了了解的庆王再度冲着一面军旗而去。
第二次被不知谁的拳头打倒在地时,庆王嘴角溢出了血,“敌兵们”没有继续对他下狠手,继续夺旗去了。
庆王摇摇晃晃地站直了,扫视一圈,发现岑钧身边的南营士兵们已经夺得了五杆军旗,军旗到手后,岑钧取下旗帜交给一人抱着,再将五根长杆分别折成两截,变成十根长棍,他与九个魁梧士兵一人一根,护在前方击退空手围过来的小兵们。
小兵们忌惮武器,转头去抢别人。
庆王看到机会,跑过去对岑钧道:“给我一根,我擅枪法!”
岑钧看着这位鼻青脸肿的王爷,劝道:“拳脚无眼,王爷还是去守旗吧。”
庆王不听,硬是从别人手里抢了一根断杆来。
这时南营的士兵都聚到了一起,岑钧改成带着所有人马去抢有旗又人少的军营。
庆王刚刚被打出了一身火,此时手里有了武器,谁拦他他就挥杆扫过去,正快意时,对面突然冒出个双臂鼓胀如塞了几个铁疙瘩的壮汉,猛地握住长杆另一头,一边蔑视地看着他,一边用力夺杆。
只一下庆王就知道自己抢不过对方,可主动松手的话,他还要不要面子了?
就在庆王苦苦挣扎之际,余光身影一闪,却是岑钧一个撑杆起跳,双脚重重踩在壮汉胸口,壮汉被踹倒后还贴着地面滑出去丈远,抬抬头,最终不甘心地原地躺着了。
庆王钦佩道:“世子好身手!”
岑钧:“……”
论身手,他远不及当年的惠王。
日近中天,上午的步战混战终于结束,南营一共夺得九杆军旗,计分四十五,排在第三。
此次参战的小兵们可以去休息了,岑钧、庆王等指挥使们同去面圣。
二十个营,一共四十人,打眼一瞧,庆王身上怎么使劲儿拍也拍不干净的脚印、灰土最多,因为挨了拳头而发肿的脸也最醒目。
康王是真的惊到了,关心之词脱口而出:“三弟,你怎么伤得这么重?”
庆王:“……”
注意到父皇与众文臣武将都朝他看来,庆王咬咬牙,克制着没有去瞪康王,暗道换成康王下场,可能军旗都摸不着就要被人打翻在地。
“一点皮肉伤而已,大哥不必担心。”庆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。
康王这才退回父皇身后。
永昌帝看眼老三,道:“朕素知你武艺过人,今日连你都浑身挂彩,可见我大齐百万普通士兵之勇。”
庆王:“……是,儿臣亦为此深感欣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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