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盈得意道:“阿父是在夸我吗?”
刘邦头疼:“行,就当我夸你。希望等我们回家的时候,你阿母没有哭坏眼睛。”
刘盈双手捂嘴偷笑:“我早提醒过阿母。阿母应该做好了我会做坏事的心理准备。”
刘邦突然就不气了。
仔细想想,这也没什么好气的。丢人的是吕释之,又不是自己和吕娥姁。
按照常理,吕释之这话是瞧不起刘邦。刘盈当众揭开家丑,刘邦应该恼羞成怒。
可刘邦此人出乎常理,脸皮特厚,真不认为自己丢人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等我们回家,你阿母应该就消气了。如此也好。”刘邦很快放下了此事,“在场没有外人。我的兄弟不会乱说话,丈人和吕泽应当会安抚好此事。”
刘盈点头:“我确认了没有外人才唱歌。我也是要脸的。”
刘邦松开缰绳,捏了儿子的脸一把:“你是要脸,脸皮特别厚。”
刘盈得意大笑:“别夸了,再夸我就膨胀了。”
刘邦先叹了口气,后也不由大笑:“不愧是我的儿子。”
父子二人笑作一团。
“没看到吕释之的神色,真令人惋惜。”
“嘻嘻嘻我看到了,我说给阿父听!”
“丈人一定气晕了。”
“他活该!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外婆和吕释之欺负我阿母!”
“丈人还是很好的,只是不太在意这点小事。”
“你和外公都一样,所以只能我出场了。我只是一个孩子,我懂什么?我只是担心没了阿母,变成一棵可怜无助的小草。呜呜呜,我好可怜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刘邦和刘盈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。
可惜马车行驶得太快,他们离沛县城门已经很远很远,不能让身后送行的人听到。
沛县门口,吕娥姁哭得几乎晕厥过去。
樊哙以此为借口,送吕娥姁回家。
吕嬃留下,阴阳怪气道:“幸好刘太公身体抱恙未能来,姊夫的其他兄弟都在照顾刘太公。否则他们听盈儿哭诉即将没了阿母,不知道会如何心疼。”
说完,她不等娘家人反应,提着裙角跑了。
吕嬃的脾气一向很大,不像吕娥姁那样顾着娘家人,没少和兄长吵架。
不提吕家人如何尴尬,只说吕娥姁被樊哙送回家后,她一关上门,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刚刚她还似乎哭得几乎晕厥,结果脸上因送别刘盈而流下的泪水都快干透了。
“我怎么会笑呢。”吕娥姁有些不好意思。
这时候她不应该笑,应该惶恐不安啊,但嘴角就是压不下去。
吕娥姁拍了拍脸,羞愧不止。
第9章 刘邦刘盈游咸阳
刘盈的笑声一直持续到到达集合地点。
城旦舂既可以指刑徒,也可以指刑罚。
指刑徒的时候,城旦为男,舂为女;指刑罚的时候,城旦舂又按照肉刑的不同,分斩黥、黥劓等,属于无期徒刑。
城旦舂是最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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