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过一道院门,郦食其推开了县令的卧室。
“谁!”因民贼已经来到了城外而寝食难安的县令,连忙拿着剑从榻上爬起来。
他见到是郦食其前来,稍稍愣了一下。
在陈留县令发愣的那一瞬,郦食其的身体微微弓起,向前一步跨跳。
他八尺的高大身躯朝着陈留县令罩下,鲜血迸溅。
“呼……”
郦食其抓着县令的发髻,脚踩着县令的胸口,把县令断了大半的脖子剩余连接部分割开。
“居然没全砍断,老了啊。”郦食其还剑入鞘,提着县令的脑袋转身,“真是不服老都不行。”
他走出了门。
县令的呼喊声引来了护卫。
护卫看到郦食其提着县令的脑袋从门中走出,竟无一人敢上前。
郦食其步履不停,护卫不由自主给郦食其让开了一条道。
“县令已死,沛公已经兵临城下,赶紧降吧。”
郦食其大摇大摆离开县衙。
县衙的护卫都愣在原地,竟无一人敢去通知城中秦兵。
郦食其翻越高高的陈留城墙,提着脑袋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,刘邦和刘盈父子二人同骑一马,都昂首看着他,露出完全一样的瞠目结舌的表情。
刘肥声音颤抖:“阿兄阿兄,郦生不是说去劝服陈留县令投降吗?这是劝服?”
韩信想起了刘盈以前的话,模仿刘盈的语气道:“陈留县令已经不能说出反对意见,这怎么不是劝服?”
刘肥脖子一缩,肩膀一耸。有、有点可怕。
张苍试图挽救儒家形象:“郦生是个狂生。我们儒生一般不这样。”
将领闻言,都齐刷刷转头看着张苍。
你骗谁呢?!你不也是这样?!
六旬老儒提着脑袋拜见刘邦:“幸不辱命。县令已死,沛公可攻城。”
“啊,好。”刘邦本来试图捂刘盈的眼睛,后来想起刘盈自己都玩过脑袋,便叹了口气,“郦生不愧为狂儒,简直与张苍一模一样!”
张苍:“……我和他不一样,其实我挺温和的。”
郦食其眉头拧得像吞了蚊虫似的。谁乐意与张苍一样?
可惜现在不是他辩解的时候,攻城才是大事。
刘邦把陈留县令的脑袋挂在旗帜上,大声劝降。
陈留在县令被杀后,果然立刻打开城门投降刘邦。
刘邦将军队驻扎在陈留城墙上稍作休整,收编陈留的秦兵。
刘盈则和萧何一起去看陈留的粮仓。
萧何看见陈留的粮仓居然是满的,老泪都要溢出来了。
安心了安心了,这粮食足以让他们吃到进入关中。
“郦生真是立了大功劳啊。”萧何夸赞,“一人夺一城,后世一定会歌颂他的英武之名。”
刘盈指着自己:“一人夺一城而已,总角小孩都能做到,有什么了不起?”
萧何:“……”
萧何摸了摸盈儿头上的小角角:“你不一样,你别和其他人比。”
“好吧,我太优秀了。”刘盈抱着手臂叹气,“没办法,我就是这么优秀。天下英才若一石,我独占八斗。”
“嗯嗯嗯,是是是。”萧何没有夸人的心情了,催促刘盈赶紧干活。
刘盈难得主动要求帮忙,萧何可劲儿压榨他。
什么孩童?萧何可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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