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要解释被他揍了一拳的不是鲍家少爷,而是其手下,沈南绮便拧起了眉问:“鲍子琼骚扰你了?”
“不是,不是他。”
“那是怎么一回事?”沈南绮显然已被转移了注意。
本来此事已经结束,纪轻舟也没想过找谁告状,但既然沈南绮都这么问了,他便将大观茶楼发生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遍。
沈南绮听完怫然不悦,沉声道:“此事我会找机会让见山告知鲍老爷子一声。我仅知晓其子素来轻薄无礼、乖戾骄纵,没想到如今都敢纵容手下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,真是无法无天。”
被袒护的纪轻舟默默噤了声。
依此刻事情的进展来看,他强烈怀疑解予安刚才是故意抓错重点,好借着他母亲的手帮他讨个公道。
虽当初说着不会帮他报仇,实际还是记在了心上嘛……
想着,纪轻舟就侧目看了身旁端着茶杯的解予安两眼。
见他绷着面孔,嘴角拉得平直,摆着一副漫不经心又置身事外的表情,心里不由得偷笑。
若非沈南绮在这,他真想调侃对方一句:有点太做作了,解元元。
“不过此事也给我提了个醒。”沈南绮的声音唤回了纪轻舟的注意力。
她看着他轻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这模样啊,独自在外边是不大安全,这生意场混得好的哪个不是老油条?况且你还总回来得这么晚,我时不时就要忧心你被人抢劫了。
“这样,元元那床头柜箱子里还有一把勃朗宁,左右他待在家里也用不着,不如给你防身用。”
“啊?”纪轻舟难得愣怔,“可我不会用枪啊。”
他只是开个成衣店,又不是开银行,用不着这么夸张吧?
还有,解予安在床头柜里藏私房钱也就罢了,怎么还藏手枪啊,是准备两人吵架的时候出其不意拿出来给他毙了吗?
“打不死人没关系,关键时候拿出来唬唬人也是极有用的。等元元身体好些了,再让他教你怎么用。”
沈南绮把一切都安排完了,才看向他儿子,问:“把你的枪先借给轻舟防身,可以吧?”
解予安战术性地沉默了一下,然后点头应了声“可以”。
纪轻舟又扭头看了解予安一眼,有些讶异他竟然如此平静就同意了,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。
这母子俩一唱一和间,就决定了此事,纪轻舟固然觉得没有必要,也只好点头答应。
有了解决方案后,沈南绮情绪冷静下来,再度提起了陆顺行女儿成年礼之事,询问解予安去不去。
“再说吧。”解予安显然是不想去的,就给了个拖延时间的答案。
纪轻舟好奇询问:“您所说的那位陆先生的女儿是陆雪盈吗?”
沈南绮挑起了眉看向他:“那姑娘你也认识?”
“今天刚认识的,未来的顾客之一,她请我帮她设计生日宴的晚礼服。”
“她让你帮她设计礼服?”沈南绮先是惊讶地重复,旋即莞尔,“那看来你生意拓展得不错啊!陆家那位小姐穿着打扮可是出了名的讲究,听闻她家里雇了五个裁缝,就专门只给她一个人裁衣裳。”
“这么夸张?”
“何止啊,人家穿的用的可都是欧洲来的名牌货。”一聊起礼服的事,沈南绮就来了兴致,口吻轻快道:
“此事说来也巧,我还正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帮我裁制一身适合参加西式晚宴的礼服,或是上次那样的旗袍款式,更庄重些的也可以。既然那丫头抢先了一步,估计你也忙得慌,这次我就不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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