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说,叶云岫更加不想碰了。
谢让洗了手坐下烤火喝茶,偶一侧头,便发现身边的小姑娘盯着兔子,神情带着某种戒备抵触。
他以为她害怕,笑着安慰道:“没事的,这东西不可怕,反正我还没见过兔子咬人的。”
最终这只不知道会不会咬人的肥兔子,当晚就被谢让悄默声收拾干净,兔肉炖了一大锅,皮放在不扎眼的角落晾起来,打算着抽空鞣制好了,够两个小姑娘一人做一件围脖领子了。
这一锅兔子肉他们第二天年三十中午才吃,一人一条肥嫩的兔子腿儿,肉汤配着馒头,美美体会了一把大口吃肉的豪爽。
得亏兔子有四条腿,三个人一人一条还有剩。
午饭吃得饱些,除夕夜的晚饭是一定要去主院吃的,眼下家里这个情形,这顿年夜饭只怕气氛不会太好,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。
年夜饭谢凤歌没露面,崔氏也没来,听说病倒了,小王氏带着杨姨娘几个人张罗的这顿饭,凤宁也去帮忙包了饺子。
谢让去堂兄弟那桌坐了,叶云岫和谢凤宁坐在一桌,中午兔肉吃得实在,还不太饿,便随意吃了几个饺子。
饭后陪着坐了会儿,老王氏发话说她乏了,叫大家各自回去守岁吧。谢让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起回自家小院,烤着火盆守了一会儿岁,叶云岫就跑回去睡觉了。
年初一又要早起,叶云岫被叫醒时,起床气还没来得及生,便被谢让塞了一串红绳系着的铜钱,说是给她的压岁钱。
看在有压岁钱拿,并且那串铜钱红绳编制得十分漂亮的份上,叶云岫迷糊了一会儿,皱着脸,勉为其难接了钱,爬起来洗漱。
梳头的时候谢让给她髻上插了朵红绒绢花,出去一看,谢凤宁垂鬟也绑了红色丝带,大家一起去主院拜年。
出人意料的是,谢凤歌也来了,穿一件簇新的石青绫子袄,玫瑰红云锦裙子,头上明晃晃的赤金飞凤挂珠大钗,身边还带着丫鬟。
第17章 无路可退
谢凤歌也没搭理旁人,傲然地来了,只给老王氏拜了年,便又傲然地走了。
要说谢凤歌,即使被伯府休了,却也有在娘家傲气的本钱,她手中握着的那份嫁妆,可是足够丰厚了。
当初谢家能攀上广平伯府这门勋爵之家的婚事,又是嫡长孙女,倾尽全力给她办嫁妆,连同铺子、田庄,足足陪嫁了一百零八抬。
可也因为这份嫁妆,自从谢凤歌被休回来,整个谢宅就各怀鬼胎,没消停过。尤其三房,谢寄和小王氏嚷嚷好几回了,说既然人被休回来了,当初公中出的嫁妆,那就应该还回公中,哪能还归她谢凤歌一个人。
搁在以前是一份嫁妆,搁在现在的谢家,那就是天降横财,巨额财富,谁能耐得住。
崔氏当然不干。在崔氏看来,谢凤歌的嫁妆是属于他们大房的,正好贴补给谢诚。几车嫁妆拉回来,实物摆件那些谢凤歌不能一直看着,早就落到了崔氏手里,可真正值钱的铺子、地契、金银之物,都被谢凤歌一手抓着。
谢凤歌也不是个傻的,钱这东西,在谁手里谁说了算,怎么可能交给别人?
所以谢宅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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