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宫位于城中心,这点动静还不足以让城外发现,短时间内庆王被杀的消息甚至都还没传到北城门守军,顶多也只能察觉城中有些骚动。南平侯和景王世子的人马焦急纠结,可没有命令,谁也不敢率先攻城。
就在这时,东城门处,一支响箭曳着尖锐的哨声射向天空,几十名黑衣骑兵一言不发,飞速扑向城门处,迅速跟守城的兵丁杀到了一起。
各方都集中在北门,庆王的守军重兵也在北门,东城门防守一般,骑兵们配合默契,齐心杀开一条路,一边抵挡守军,一边有几人合力打开了城门。
城门一开,马贺一马当先,率领骑兵营源源不断地冲了进来。东城门形势突变,马贺、孟姚率领四千骑兵只管往行宫方向冲去,徐三泰则率领五千陵州卫跟在骑兵后头进来,迅速扑上城楼,不大功夫就歼灭了城墙上的守军,控制了城楼和东城门。
谢让驻马静静立在城门外,手一挥,两万多人马迅速有序地通过城门,开进了城中。大军最后,亲卫营前后护卫,谢让身边跟着无忧子和张顺,从容入城。
“大当家!”一名黑衣人策马奔过来,一脸兴奋地抱拳道,“见过大当家。”
谢让认出是老二营的手下,曾在攻占柳河时唯一受伤的吴二狗,后来嫌这名儿太不像样,改了个大名叫吴龙。
“吴龙,”谢让问道,“寨主呢?”
吴龙手一指:“行宫门外,大当家放心,寨主平安无事。庆王已死。”
谢让微微一愕,死的这么快?
他竟没有多少意外,问道:“皇帝和群臣可有消息?”
吴龙摇头:“不知道,寨主进了行宫统共没有一盏茶工夫,就杀出来了,具体情形如今都还不知道。”
谢让笑了下,不愧是他家寨主。他吩咐了一句:“张顺,派人从城外绕去北门,把这消息告知各方诸侯。”
张顺一挥手,立刻便有两名亲卫策马离去。
“大当家,需要我们北门接应吗?”吴龙问。
“不必了。”谢让玩味笑道,“几十万人马在北门呢,哪用得着我们。”
总得给这些人一个表忠心、显功劳的机会,再说他们两万多大军进了城,城中兵力本就被他们牵制过来,北门那些人若是还要他们接应,各位诸侯藩王还拿什么脸面见人。
至于这些人攻城会不会损兵折将、煞费工夫……关他何事,一个个鼻孔朝天,自己打去!
行宫门口,一群人拼杀一久,便越发吃力了。尤其南平侯肩上还带着箭伤,一个不慎险些被敌兵的长矛刺中,一名黑衣人拨马过来,挥刀帮他挡下长矛,沉声道:“侯爷退后,不如先让人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“不必管,这都什么关头了,哪有工夫顾这点小伤!”南平侯口中说着,却力竭地险些跌下马来。
“侯爷放心,我们的人应该就快到了。”那黑衣人道。
南平侯脸色憋了憋,这玉峰寨的人都如此狂妄吗,人呢,什么时候能来?
然而玉峰寨的兵们却半点不慌,胸有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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