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南倾病了,又恰巧随父亲去省城办事去了,不在符城,没能去探望他。等我回来,听说他病已经好了。
你们应该也是听说的了,他病好了之后,一反常态,接待了许多递帖的宾客。他那般日理万机,我怎好的上门叨扰?如今他倒是不忙了,也未见他开口约我,难不成要我巴巴地贴上去不成?”
周霖手里头端着茶,轻啜了一口,微抬了下巴,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。
唯有捏着茶杯的指尖用力地攥紧。
李楠给每个人添过茶后,最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嗯,南倾一反常态地频繁在家中见客一事……我也听说了。哎,他生病那段时日,我母亲也是头疾发作,我需天天在家照顾她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梁学义剥了颗花生送入嘴里:“我也是,被家中琐事给绊住了。”
“不过我们都是情有可原,想来南倾也不会放心上。”孙瀚宇说着,转过头,看向周霖,“倒是雨新你,确实该想想办法,跟南倾解释一二。要不然,他下回见到你,还冷淡你。”
这一点,如何还需要他人来提醒?
是他不想同南倾接近么?
他早就听说南倾病好了,还有精力宴客,可偏偏,再没有派人来周家邀他出去!
早在南倾病中,他从省城回来,便去过春行馆。
陶管事给拦了下来,说是二爷病尚未好全,没有精力见客!
被陶管事拦下这样的事情,周霖自是不会告诉任何人。
是以,梁学义他们也只当周霖同他们几个一样,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未能去探望南倾。
“冷淡便冷淡。谁稀罕似的。来,我们只管喝茶。”
周霖举杯。
孙瀚宇、梁学义、李楠三个人一听周霖提及谢放,姿态还是这般孤高,便以为谢放当真是因为他病中周霖没能去探望他一事跟后者置气。
一个个极为给面子地举杯。
“来,来。喝茶,喝茶。”
“喝茶。雨新说得对,我们只管喝茶。”
…
姚关月磕着碟子里的瓜子,睨了周霖一眼。
他总觉得觉得吧……
南倾还真不像是同雨新置气。
倒像是……纯粹对雨新淡了,没有以往的熟络。
要是真在意一个人,哪里会舍得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,对心上人这般冷淡,连眼神都没在雨新身上停留过几回。
反倒是那日在街上偶遇的那回,南倾眼神就跟黏在那长庆楼的小哑巴身上似的。
姚关月嗑瓜子的动作一停。
他怎的……忽地想起那个小哑巴来了?
以南倾的条件,便是当日当真喜欢那个小哑巴,现在怕是也早就换人了吧?
…
谢放回到春行馆,陶管事已经在厅里候着。
“二爷——”
见着二爷回来了,陶管事迎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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