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放站起身,去执起桌上的茶壶,睨着阿笙,“以为我什么?以为我同北城其他商人一样,在押宝?押最后究竟谁会挥军入住北城,成为这座城池乃至至全国的真正主人?”
时局不稳,商人们为求自己的产业发展顺利,往往会寻求军队的保护,只是如今各方势力割据,商人们往往看好的势力也各不相同。谁也不知道他们投资的那方最终势力能不能胜出。军|商、政商往来甚密已是公开的秘密。
一旦押对势力,那往后可不是平步青云的事,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。
他们并不会看究竟哪方势力真心为国为民,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保障罢了。
因此,这才被报社记者辛辣地嘲讽为“押宝。”
阿笙急忙比划着,“我知道二爷不是那样的人!”
他只是想不明白,二爷为何要同盛将军那样的人往来而已。因为他觉着以二爷的性子,应当不会同那位盛将军相投才是。
谢放没有执壶的那只手,将倒放的茶杯竖起,看着阿笙,“那方才,是谁在生我的气?”
阿笙脸颊蓦地一红。
他,他也没有生气,至多只是有些,有些……闷闷不乐而已。
谢放往杯子里倒茶,茶壶却并未出水。
谢放放下手中的茶壶,对阿笙道:“这茶壶里头似是没什么茶水了,阿笙,劳烦你再去添一壶,可好?另外,我想要明前茶,场地没关系。”
难得二爷说想要喝茶,阿笙哪里会拒绝,他点了点头,比划着,“您等我一下。”
谢放:“好。”
…
阿笙出了门。
谢放仔细留意脚步声的远近。
待脚步声逐渐远去,谢放再次执起手边的茶壶,缓缓倾斜,茶水汨汨流出。
谢放将茶斟至三分之二,在陶管事惊讶的目光注视下,将茶杯递过去,“陶叔,今天晚上发生了具体何事?烦请您一五一十告诉我,不要有任何相瞒。”
陶管事神情神错愕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方才二爷是有意将阿笙少爷给支开——
明前茶的冲泡要讲究一些,不会那般快。
双手恭敬地接过二爷递过来的茶,喉咙发干,陶管事却一口也没喝杯中的茶,他一脸愧疚地开口,“对不住,二爷,今晚归根结底,都是我的失职……”
陶管事低哑着嗓子,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二爷。
谢放听后,眸色骤然一冷。
陶管事低着脑袋,“是我不好,倘使我再警惕一些,观察得在细致一些,早些发现那一桌子的人当中有东洋人,或者是发现他们不是纯粹来吉祥居吃饭的,这一切便不会发生。阿笙少爷,也不会被那些人给欺侮!”
陶管事双手紧紧地攥着茶杯,一开始是心有愧疚,想到晚上发生的一幕幕,心中的愧疚则全然化作了愤慨。
谢放沉声道:“不。不是您的问题。即使您晚上打着二十万分的警惕,也没有用。今天晚上不成,他们改日也会寻找机会。若是一次、两次都不成,他们便很有可能会选择在您不在的时候,让伙计去将阿笙请来。”
陶叔已是十分警觉之人,尚且没瞧出麻生太一郎那一行人的猫腻,更勿论是年纪同阅历都尚浅的伙计们。
届时,没了陶管事从中周旋,临机应变,事态只怕会发展得更为严重。
陶管事一愣,“二爷,您的意思是……他们是存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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