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,得让父亲消气才是!
谢朝晞仍旧是沉默着。
场面一度僵持,房间里静得都能听见谢朝晖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谢放温和地出声劝道:“父亲,大哥许是宿醉未醒,这才没反应过来,不若咱们先出去,让大哥先洗漱,喝杯醒酒茶,醒醒酒?”
谢朝晞猛地打了个激灵,他倏地朝谢放看了过去。
此前谢放一直未出声,谢朝晞并未注意到他。
二弟竟是同父亲一起来的?
父亲定然是故意的,故意将二弟也叫过来,一起看他的笑话!
谢朝晞简直恨透了这个处处同自己“争抢”的二弟,他咬着牙,眼底迸发出仇恨的目光:“谢南倾,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!”
谢载功听了,越发怒不可遏,“你母亲告诉我,你如何在屋子里自省,又如何知晓自己错了,再三说情,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,我看你简直无可救药!
你不但自己醉得一塌糊涂,还带上老三!朝晞,你太让为父失望了。”
说到最后,谢载功言语间失望多过于愤怒。
谢朝晞瞳孔睁大。
父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
母亲找过父亲?
父亲口中的答应要再给他一个机会,是何意思?
…
“也罢,既是你大哥宿醉未醒,我们就让他在家好好醒酒。南倾,你陪我去趟公司。”
谢载功转过脸,对谢放说话时,全然没有方才对大儿子的严厉,只剩下一派平静。
“是,父亲。”
父亲的这种显而易见的差别化对待,如同一把尖刀在谢朝晞的五脏六腑翻涌着。
谢朝晞指尖扣进掌心的肉里。
他眼睛赤红地看着父亲在二弟谢放的搀扶下,出了他的房间,而他的发梢、衣服甚至还在滴水。
“快,赶紧的,将大少爷、三少身上的湿衣服都给换下来……”
谢朝晞一只手用力地攥住冯管事的胳膊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者,“冯叔,你告诉我,父亲今日来我院中,究竟所谓何事?”
冯管事眼底满是惋惜,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家主子,“我听二少的意思是,老爷让他来接您今日一起去公司。我,我喊了您好几声,您都没醒。便是老爷来了,也没能将您同三少给唤醒。老爷这才发了怒,叫人泼水。“
这,这么说……
今日,父亲原是要回复他总经理一职的了?
他到底错过了什么?
他方才为什么不能服个软,向父亲道歉?!
丫鬟取来两套干净的衣裳。
冯管事劝道:“来,大少爷,先将这身湿衣服给换下来吧。”
又对三少道:“来,三少,您先穿大少的……”
冯管事将为三少备的衣服给递过去,被谢朝晞给用力地打翻在了地上,他朝着谢朝晖大吼,“你给我滚!从今往后,不准踏进我的院子!”
谢朝晖错愕地看着朝自己发火的大哥,一脸的不可置信,“大哥,你……”
谢朝晞一把拎住谢朝晖的衣领,眼底满是血丝,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?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欠了一大笔赌债,想要灌醉我,好哄我借你钱?”
谢朝晞拍着谢朝晖的左边脸颊,“我告诉你,谢朝晖,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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