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在大厅,他便将每个人的反应皆尽收眼底。
在老二甫一现身大厅,老大眼底的错愕同慌乱几乎难以掩饰。
人在最为惊讶,且最无防备之时的反应,往往最为真实,若是有心观察,老大的反应根本瞒不了人。
心思缜密如老二,不可能毫无察觉。
谢放垂着眉眼,神色难过,“原来父亲也看出来了。”
谢载功压住心中的怒火,“你是什么时候怀疑的你大哥,需得同我说实话。”
谢放,“您同田武出事的时候。按理说,绑匪不应该在没有确定车上是否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便迅速离开,除非他们目标明确。您同田武是一下车,便被绑走,而您所乘坐的是我的车,答案也便不言而喻。
既是绑架,后头跟着定然便是勒索。
为何要绑谢家二少?不是谢家大公子,也不是小公子,甚至不是谢家的主事人,而只是冲着我?如此,稍微一思索,也便不难猜到了。”
从田武出事,到自己执意去警局报警,期间,老二竟然一句都没有告诉过他,他的猜测,分明是一开始便计算上他了。谢载功原先自是有些动怒,可瞧着难过的老二,质问同责备的话一句也说不出。
他多少也能够猜到,为何老二一开始没有将心中猜测同他和盘托出的原因——
没有明确的证据,自然不好指认老大,否则若是他不信,老二所说的话,便成了污蔑。
于是,老二便选择由他自己亲眼去看,亲眼去判断。说到底……是老二对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够信任,不信任他能一碗水端平。他也确是……在这一方面,做的不够。
谢放敏锐地捕捉到老爷子眼底的那一丝愧疚,他适时地开口道:“还请父亲原谅,儿子当时并未道出实情。儿子只是想要事情水落石出而已。”
是啊。
老二只是想要一个水落石出而已,他有什么错呢?
即便老二不得利用了自己,他又岂能怪他。
“你大哥的反应确实可疑,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,此次绑架案同他究竟有没有关……”
谢放:“儿子还有一件事,想向父亲告罪。”
谢载功的心蓦地一跳,“你说。”
…
当天夜里,往日里早早便熄灯的谢家主宅的灯火,一反常态地亮着。
“田武被绑,险些连我都要出事,果然是你派人干的!人赃并获!谢朝晞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谢载功将手中的一封信,用力地甩在双膝跪在地上的,大儿子谢朝晞的脸上!
他的身旁,小厮跪在旁边,听着老爷子的低吼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原来,傍晚时分,谢放口中,谢放要向老爷子告罪一事,指的便是这一桩事——
在谢放现身大厅之前,他便已经让陶管事寻一可靠小厮,替他盯着大哥谢朝晞。
如此,一直到夜里十点,大家都已经相继睡下,谢放派去的小厮,方才终于蹲到了一个鬼祟的身影从大少院中走出。
谢载功砸在大儿子谢朝晞手中的那封信,便是谢放的人在谢朝晞的小厮身上搜到的。
信中,谢朝晞言辞严厉地斥责了对方绑错人,同时,还在信中要求对方下次再找机会下手,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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