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二爷倒了杯茶,搁在桌上,打着手势,“这是薛先生送的碧螺春,您尝尝。”
谢放将茶杯端起,阿笙不忘用手势提醒,“小心烫。”
谢放将茶吹凉了一些,轻啜了一口,便将茶杯给放在了桌上。
阿笙眼露紧张,比划着,“怎么了?可是这茶受潮了?”
按说不会啊。
薛先生给了他这茶之后,他便一直让福禄好生收在柜子里,只是繁市的气候教符城都要湿热一些,莫不是即便收在柜子里头,还是不小心受潮了,影响了口感?
“我去给您再沏一(壶)……”
阿笙尚未比划完,他的手被握住,手臂被一道力量一扯,身体失重,跌坐在了二爷的腿上。
他的身体被转过去,正对着二爷。
二爷的脸猝不及防地在他的眼前放大,阿笙睁着一双眸子,大脑空白一片。
他瞧着二爷的脸离他愈来愈近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。
…
阿笙的后脑勺谢放扣住,唇上覆上一片温热。
温热的液体被渡至他的口中。
将口中的茶渡过去之后,贴在阿笙唇上的温热并未离开,而是探入了滑舌。勾住阿笙的,细细品着阿笙口中的茶香,辗转流连,反复勾缠,怎么也尝不够。
茶香固然再沁人,又哪里及得上他怀中之人来得令他沉迷。
阿笙全身发软,亏得是坐着,否则此时怕是要站不稳。
呼吸愈发地急促,阿笙放在二爷腰间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衣衫的布料。
察觉到,谢放这才将人给松开,“阿笙觉得茶的味道如何?”
未等阿笙回应,自己接了一句,“我觉着极好。”
阿笙眼神迷离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。
想起二爷方才的那两句话,他的脸颊蓦地红透,一双眸子水润润地瞪着二爷。
二,二爷又,又不正经。
方才那话,像,像是这茶是二爷泡给他的似的。
再,再一个,便是二爷泡的茶,也,也没有将茶喂进人嘴里,还问他味道如何。
不仅如此,还……还自己回答回答上了。
…
方才那一杯茶,几乎尽入了他的口中。
阿笙只得又给二爷倒了一杯。
这一回,未等谢放有所动作,阿笙便将糕点也一块递了过去。
阿笙哪里知道,若是谢放方才未在克制着自己,两人哪里还能像此刻这般聊着天。
谢放就着茶,吃了阿笙递过来的糕点。
许久没有尝到阿笙的手艺,谢放一连吃了三块糕点。
阿笙知晓二爷胃不是很好,担心二爷吃太多不好消化,在谢放要拿第四块时,忙制止了。
若是二爷喜欢,他往后天再做便是了。
…
两人许久未见,谢放自是不会轻易放阿笙离开。
阿笙也舍不得。
两人便坐着一块聊天。
确切来说,是阿笙仍然坐在二爷的腿上。
“在北城的时候,总是记挂着你。开车路过某间酒楼,瞧见大堂里跑堂的身影,便想起那时你在长庆楼忙碌时的身影。出去应酬,尝到好吃的菜,想着这家主厨手艺着实不错,若是你也能够尝到便好了。
最难熬,便是夜里的时候。想着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着你,抱到你,简直要泪湿枕巾。”
阿笙脸皮薄,听二爷讲这些情话,尤其是还是坐在二爷的怀里,很是有些难为情,浑身就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一般,坐不住,总是想着要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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