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是头一个,理解凤英,也理解他所创造的这个故事的。
齐玉轩将膝上陈旧的手提包搂在身前,许是怀里抱着个东西,能够带给他一些安全感,他语气干涩地开口,“这个故事,是我根据我姐姐的亲身经历写的。家姐就是父母之命下的盲婚哑嫁。我夫没读过书,他也不喜欢我姐捧着书,不仅如此,他经常吃醉,醉了就动手打人。家姐是正经上过女子高中的呀!可吃人的封建礼教蚕食了她!
我就是……想让更多的人瞧见新时代下女性们的困境,不想要家姐的悲剧,再在这片土地上上演。”
那后来呢?
齐小姐如何了?
谢放同薛晟都像知道,齐小姐最后有没有像凤英那样,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,结束那段婚姻,离开那个几乎要了她性命的家,可两人却又同时默契地没有追问下去。
薛晟今日也是头一回听齐玉轩谈及自己的事,才知道原来这个故事还有这样的创作背景,见齐玉轩眼眶湿润,忙将自己的帕子借于他。
齐玉轩低声道了声谢,却是没有接过去,而是自己用手背揩去,担心会弄脏了薛晟的帕子。
盲婚哑嫁的悲剧,实在太多。
旁的不说,像是谢家这样的家庭,也有女儿出嫁之后,受尽夫家冷落的。只不过因着谢家的家事,男方不敢动手罢了。
然而太多像是凤英这样的女性,只能沦为这个时代下婚姻的牺牲品。
谢放正色道:“玉轩兄放心,待他日影片上映后,一定会有更多的女性被唤醒,从传统婚姻当中挣脱出来。”
…
三个人算是相谈甚欢。
吃饭间,确定了初步的合作意向,另外约了签合同的日期。
阿笙忙完,去了一趟二爷他们所在的包间。
此时,齐于轩因故已经先行离开。
阿笙对电影之事更是不懂,不妨碍他听说了二爷和薛先生同那位齐导演的见面很是顺利,替二爷同薛先生两人感到高兴。
“来,阿笙,预祝我同南倾投资的第一部 电影开门红!”
薛晟端起桌上的酒杯,要同阿笙干杯。
阿笙比划着,“晚上我就不喝酒了,我以茶代酒吧。预祝您同二爷的这一部电影开门红!”
都是自己人,薛晟自然也不会介意阿笙喝的事茶还是酒,高高兴兴地同他碰了碰杯。
阿笙鲜少会婉拒敬酒,更勿论是明诚的敬酒,谢放问他:“可是晚上回去还要画画?”
阿笙点了点脑袋。
先前他同二爷在早市尝到的那个肉沉子,经过他同酒楼师傅的共同改良,一经推出,大受欢迎。
他便打铁趁热,根据二爷给他的建议,同报社商量过后,分画了秋、冬时节宜吃、宜饮的美食同饮品,还挺受欢迎。连带地也“捧火”了在报纸上出现的长庆楼的各色美食。
那个主题画已连载完,接下来要画什么,他需细想。
报刊编辑已向他约了稿,他也答应下来了,过几日就是截稿期,他得稍微赶一下进度。
倘若喝了酒,就会犯困,容易误事。
薛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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