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望着,只瞧见了从长条凳上起身的阿笙。
他强忍着腰间的不舒服,加快了脚下的步子,朝阿笙走过去。
“怎的只有你一个人,那位洋大夫呢?你同人家聊过了么?怎么样,你有没有问那洋大夫,你的病能不能治好?那洋大夫可有说,他是否把握,你有没有管人家问他的联系方式?”
一见到阿笙,方庆遥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。
先前阿笙陪着爹爹,在排队等待就诊,意外重遇大夫。得知阿笙是陪着父亲过来就诊,约翰便同医院那边打了声招呼,让方庆遥提前进去就诊。
阿笙心里头还记着自己没能去成的复诊,便问了约翰大夫那会儿是否有时间,方不方便找个地方聊聊。
约翰大夫答应下来之后,阿笙便赶紧同爹爹知会了一声,又因为不放心爹爹一个人看诊,就托了阿达替他陪着。
方庆遥听说那个洋大夫便是阿笙在信中提及,说是有机率能够让阿笙重新开口说话的那位,自是二话不说,让阿笙赶紧同人详细聊聊。
这会儿不见了哪位洋大夫,只见阿笙一个人,自是着急。
阿笙笑着点了点头,比划着,“约翰大夫还有事忙,就先离开了。聊过了,约翰大夫说他会在这家医院坐诊一段时间,还同我说了下他大致会在的时间,方便我去找他看诊。”
“太好了!那,那他有,没有提过,提过你……你……”能够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有多大?
后一句话,方庆遥紧张地没敢问出口。
阿笙不会说话以后,早些年他还带着阿笙四处寻医问药,什么偏方都试过了,便是求神拜佛也都没有落下,依然没任何好转之后,方庆遥也便渐渐死了心。
再没有问过其他人,他的儿子还能不能开口说话,也尽可能避免在阿笙面前提起从前他会说话时的那段时光,怕阿笙听了难过。
“我没问,不过二爷从前同我说过,若是约翰大夫认为有治愈的可能,还是挺有希望的。”
方庆遥忽地想起当初阿笙在信中便是提到,是二爷带他去看的医生。
方庆遥冷不伶仃地出声问道:“当初二爷怎会想着带你去医院,二爷可嫌你是个哑巴?”
阿笙眉心微蹙,他比划着,“不是的,那时是我耳朵不大舒服,二爷才想着带我去医院瞧瞧,是约翰先生对我身子检查后,发现我的发生器官没有太大问题,他认为我应该还能再开口说话。
二爷是觉着,若是我日后能说话,不说沟通方便一些,便是遇上危险也可呼救。爹爹您莫要误会了二爷。”
小脸满是不赞同。
爹爹怎么能这般误解二爷呢。
方庆遥老脸臊红,“我,我就是……随口问问么。”
成,成吧。
是他小人之心了。
…
“爹爹,您腰怎么样了,医生可有怎么说?”
碰面到现在,都是在谈他的事,阿笙扶过爹爹,这会儿才有功夫,问爹爹的伤情如何了。
方庆遥:“没事,爹爹能有什么事?回家吃点药,再跌打药酒抹一下就好了。”
小七不知道从何处冒出,双手背在身后,笑吟吟地道:“不是噢,医生说的是,方掌柜上回扭伤的地方没有好全,以后得担心些。若是这次又在彻底痊愈前闪着腰,日后便机位容易习惯性腰疼。”
“小七——”
阿达不赞同地出声。
二爷早已吩咐过,要将阿笙少爷视为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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