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没有。”苏却干笑着摇了摇头。
她也想动筷子啊,问题是,她的手压根不受自?己控制。
在楼观山看不见的地方?,她的右手被某人牢牢禁锢着,十指紧扣。
和早上那种?青涩而又害羞的感觉不同,这次的感觉更?像一种?强势的掌控,摩挲着她的手心?。
慢悠悠的,像是一种?不动声色的占有。
让她时时刻刻记住,她是谁的。
苏却脸颊发烫,挣扎了一下,结果他?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握得更?紧,食指甚至贴着她的掌心?一寸寸滑过?,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惩罚她今天?背着自?己出来见别的男人。
她忍无可忍,反手用指甲狠狠在他?手心?掐了一把。
江津屿眉梢轻挑,嘴角噙着一丝笑。力道不增反减,甚至用指尖揉了揉她的手背:“苏小姐,手怎么这么凉?”
楼观山纵然在名利场沉浮多年,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?,但此刻,神情也不免起了波澜。
他?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,连眉梢的弧度都精准拿捏着,但目光却始终没有往下落。
不去看。
不去想。
不去深究江津屿是如何知道,苏却的手凉。
就在这时,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苏却仿佛被惊醒一般,猛地用力,总算从江津屿掌心的禁锢里抽回了自?己的手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,Joy的名字在上面闪烁。
“工作的电话?,我失陪一下。”她仓促地扔下这句话?,几乎像是一条被困在浅滩的鱼,终于逮到了逃回大海的机会,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出了餐厅。
餐厅外,伦敦的妖风肆虐,吹得她眼睛都几乎睁不开,但比起给刚才暖气室内那股叫人窒息的气息,却反而让她觉得舒坦多了。
她按下接通键,Joy的声音从听筒传来。
“姐,不好意思啊,下班时间还打扰你?。”
虽然英国的职场文化不像法国那样?严格遵循“下班绝不碰工作”的松弛感,但对工作与个人时间的界限依然分明。除非万不得已,否则很少有人会在下班后特意打扰,因此,Joy带着几分歉意。
“没事?,”苏却揉了揉眉心?,“我反倒感谢你?救了我。”
Joy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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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厅里,灯光昏暖,酒水微晃。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,却是无话?。
苏却离席后,江津屿便没了兴致,手指漫不经心?地沿着酒杯边缘转动,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?,连和楼观山寒暄的兴致都欠奉。他?本就不是耐心?极佳的人,更?不愿意和不相干的人多费唇舌。
是楼观山先开了口。
“江先生,您之?前提到的玫瑰……指的就是苏小姐吧?”
他?的语调温和,唇角含笑,像是在随意聊天?,目光却沉静如深潭,带着试探。
江津屿闻言,懒懒抬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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