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至峤完全没有要为老板添茶倒水的自觉,他像一尊大佛在电脑后面一动不动。
沈迩瞥了右下角的时间,在最后一位同事汇报完工作后宣布会议结束。
“你在干涉我的工作。”沈迩阖上电脑,站起身。
“你需要休息。”从下午的状态来看,沈迩并没有完全恢复精神状态。创伤后遗症在每个人身上的反应都不一样,谢至峤非常清楚他眼前这个人狡诈又固执,且善于伪装。
沈迩猜出他的心思,“你觉得我有创伤后遗症?”
谢至峤不说话,端着空杯子,虚揽着沈迩往外走。
“先吃饭。”
谢至峤安排的餐厅在酒店的70层,沈迩想这一顿没两个小时吃不完,带着谢至峤去了老巴刹。
7月底的新加坡闷热,夜市的游客因为F1的到来翻了两倍。沈迩不断躲避行人,谢至峤拽了一下他,“你走里面。”
沈迩每年都会来新加坡,穿过几个路口,在一家老店坐下。
“肉骨茶,椰咖牛油,再来一份烤虾。”他点完餐,将菜单递过去。谢至峤双手揣兜,大爷似的往后靠,腿一搭,懒散地说:“你给我点,我不挑。”
沈迩对不挑这个词持怀疑态度,但他想谢至峤这种天之骄子大概没有吃过路边小店,点了跟自己一样的,只是把烤虾换成了沙爹鸡肉。
谢至峤三下五除二把10根鸡肉串都吃了,看着沈迩盘子里的虾。他也不是完全不吃海鲜,只觉得有腥味,那天这么说确实是故意为难他。
可Abler……怎么还记得啊。
谢至峤微微失笑,提议道:“吃完一起走走?”
谢至峤这吃完饭就喜欢遛弯的习惯,沈迩看到了北京胡同里同款老大爷之后才理解。
他们并肩走,谢至峤时不时拽沈迩的袖子或左肩,没让行人碰到他。
谢至峤的方向感很好,沿着这条路向南走,下一个路口再向东。不一会儿就来到海边,沈迩望着沙滩上的人群,听谢至峤说:“穿过这个吊桥,就是亚洲大陆最南端。”
吊桥已经关闭,流连忘返的游客还聚集在沙滩上。湿热的海风吹动椰子树,化作盛夏的小型暴雨。
沈迩望着远处轻微摇晃的吊桥,回想某个时刻。
新加坡分站是夏休前最后一站,那份聘用合同的忍耐力也快告罄,谢至峤没理由放着一整个公司不管在新加坡玩实习生的角色扮演。
迫降的阴影和Ryan不同的工作理念让他心情不佳,东南亚的海风比地中海的热烈,他望着谢至峤路灯下的侧脸,问:“喝一杯?”
“Bloody Mary.”沈迩上来就要了一杯烈性鸡尾酒,谢至峤在旁边落座,对调酒师说他要一杯金汤力不加冰块。
“你酒量很好?”谢至峤提了裤管在高脚凳上坐下来。
沈迩一手撑着桌面,视线朝右下角斜,谢至峤身材好,穿的也骚包,虬结的大腿肌肉将西裤撑满了。男性荷尔蒙和禁欲的西裤碰撞,从他走进酒吧的那一刻,有好几道目光跟着他们。
“还行。”沈迩淡淡地回复,他解开袖口和衬衫的两颗纽扣,因为闷热黏腻的温度,锁骨附近有一层薄汗。
“新加坡的天气真让人难受。”他很少会抱怨客观环境,谢至峤问他前几年来新加坡比赛的时候晚上都去哪儿。
“在酒店开会或者在车房。”
不意外的答案,谢至峤喝了一小杯金汤力,突然皱眉低头看露出的脚踝。
离得近了才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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