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我巴拉半天洋文。”
大爷给沈迩简单介绍了一下那人写的是隶书,盛行于汉朝,字形宽扁,很好辨认。
从书法摊挤出去,谢至峤瞧着沈迩,问:“喜欢书法?”
之前的情报里没说这条啊。
谢至峤有心讨好:“刚才那人写的不算好,改天我带你去瞧我爸保险库里的《白塔山记》,正经皇帝写的,搁过去能当圣旨用!我再给你请一位名家大师,现场给你写两个字。”
不说书法名家能不能抽出时间,就说老谢董那副上亿的拍品,早被借到香港展览去了。
沈迩:“我没说喜欢书法,谢至峤,能不能把你旺盛的神经细胞收一收?”
谢至峤在沈迩身后跟着,他抬了抬眉,沈迩来北京的第二天已经学会说【收一收】这种带有北方特色的词汇。
好现象。
顺着东街往前走,沈迩问:“那是什么?”
谢至峤伸头一看,粉面彩身,有的骑老虎,有的抗大旗。
“兔儿爷。”
沈迩根本想象不出这几个字的意思,谢至峤拽着他进了商店。
玲琅满目的兔儿爷,大的小的,做工精致。粉脸圆润光泽,眉眼清秀,两个细白的长耳朵,或穿着铠甲像个长胜将军或穿一件红挂袖的袈裟。
“陶瓷?”沈迩拿起一个问。
“早先是泥人。”
店主从柜台后面出来,给沈迩拿了好几个样式。
388,588,款式不一,价格不一,走过路过不要错过。
谢至峤在一旁观察,沈迩似乎对兔儿爷很感兴趣,或者说他对北京新奇的玩样儿都很感兴趣。
“想要吗?”
沈迩放下手里坐在莲花上的兔儿爷,“不需要。”
嘴上说不需要,身体却是很诚实,沈迩还抓着莲花小兔。
谢至峤对沈迩的性子熟悉的很,他扫了一眼店主,主动充当讲解员:“你手里的这个小兔子,知道是谁吗?”
沈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,扭头看向他,问:“是谁?”
他沉静的目光格外深,侧脸线条看上去严肃,可攥着小兔子的手指骗不了人。
谢老师心头一热,说:“这是嫦娥身边的捣药小兔子,寓意去病消灾,保佑健康平安。”
沈迩低头看手里的小兔子,小小一个落在掌心,孱弱的兔子却是健康的守护神。
中华文化的确独特又博大精深。
店主早接待其他人去了,东边的柜台只有他们俩。
谢至峤问沈迩喜欢哪个。
沈迩终于放开手里的小兔子,淡淡的说:“我说过我不需要这个。”
“怎么不需要?小兔子多可爱……”
谢至峤大为震惊,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兔兔!
更何况!
“我属兔。”
谢至峤摸了摸鼻尖,睨了眼沈迩,胡乱解释一番十二生肖的故事。沈迩低头看看小兔,又看看人高马大的谢至峤,微微蹙眉。
谢至峤属兔的意思是他是一只兔子吗?
目光再次落在兔儿爷身上,穿着袈裟做莲花,笑得眯起眼睛的小兔。
确实有点像那个人。
谢至峤在那边点兵点将班乱点一通,最终落在被沈迩攥了许久的那只坐莲花的兔儿爷。
天意不可违!
谢至峤立刻变身整条街的最佳销售:“我们北京人带朋友来琉璃长街没有不买兔儿爷的,外国人要入乡随俗,懂不懂?”
他把莲花兔塞进沈迩的手里,掏出手机,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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