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气势汹汹打断他:“你干嘛?别恐吓我儿子。”
谢至峤高声回击: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受伤的是我!”
沈迩将谢至峤按下来,冷静的说:“我已经报警了,幸运的是在场馆1公里内就有警察局,他们很快会过来。我再问一遍……”
他望向小男孩,一字一句:“你要道歉吗?”
沈迩音量不高,简短带着摄人心的压迫感。连疯子Chris都害怕,吓唬一个小孩子也是手到擒来。
路虎被丢在停车场,谢至峤坐在出租车后排。
车开了20分钟,他还沉浸在那一幕中, 说:“Alber你刚刚批评那个小孩子的时候好凶。”
沈迩斜了他一眼,从博物馆出来还昂首阔步的谢至峤,一上车就窝在后排,靠在沈迩肩上。
顾忌他有伤,沈迩没有推开,冷声回复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沈迩的思考法则,摒弃任何情绪化的声音,永远将关注保留在问题的核心。
“嗯。”谢至峤长腿占据大半个位置,右腿贴着沈迩的膝盖。
“但还是好凶。”
沈迩:……
“谢至峤,我在帮你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谢至峤心安理得的,光天化日之下享受倚靠Alber的福利,宛如一只吃饱了晒太阳的大狼狗,无意识的甩动大尾巴。
刚才的场景电光火石一般在脑中行成完美闭环。
“你喜欢我。”谢至峤笃定。
沈迩:……?
“谢至峤,你伤的是胳膊不是脑子。”
谢至峤的脑子经常性出现某种严重的偏差,比如与他人的边界感以及对正常行为的定义。
沈迩已经见怪不怪,但他不喜欢这个结论。
“我脑子怎么了?”谢至峤不服气的辩解。
“我脑子正常的很!刚刚要不是被你拦住了,我肯定跟那个不讲道理的人再理论八百句!”
谢至峤再说起这件事,已经没了恼怒。
本来嘛,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呢?
反正沈迩会替他出头。
受伤怎么了?受伤也不能凶小孩子啊!
反正他可以靠在沈迩肩上。
航天博物馆好啊!
谢至峤美滋滋的靠在沈迩肩上,感受着沈迩的温度。
沈迩低头看谢至峤嘴角古怪仰起的表情,猜到这人旺盛的脑细胞又开始工作了。他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,凉凉的说:“嗯,你可以在打针的时候再想八百句。”
谢至峤一个猛子坐起来,大惊失色:“打……打什么针?”
“医生,您快跟他说说,芝麻大点儿的伤口哪儿就要打破伤风了?”
首都医科大学急诊人满为患,谢至峤不甘心的被沈迩压在一张带轮椅的小圆凳上。
医生翻着化验单又看了眼谢至峤胳膊上的伤口,瞪他:“你看看这创面这么深,肯定得打。”
谢至峤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,粗溜的站起来,叉腰:“我说这人怎么回事啊……有这么当医生的吗?”
谢至峤上医院都是直接去特需门诊,没见过1分钟就打发人的急诊医生。还想说点什么,沈迩突然说:“谢至峤,你害怕打针?”
……
“谁怕了,来吧!”
谢至峤勇敢的把胳膊往桌上一伸,护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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