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动的心跳让他稳稳的停在熟悉的港湾。
离开谢至峤,让沈迩近乎无法呼吸。他猛地打开所有的循环系统,将风速调到最大。
他站在窗前,望着楼下的小黑点,看不清那一个是属于谢至峤那辆车的。手指攥住窗台的金属边框,沈迩死死咬着牙,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他撑着身子,打开酒柜,只有普通的威士忌,沈迩仰头喝了几口。
趁着意识还足够清醒,他快速锁住房门,关掉手机。
他不让谢至峤再来,更要阻止自己跑出去找他。
他想戒断。
想逃离炙热的阳光。
沈迩站在水龙头下,冷水掩住眼鼻。
他清楚的知道,从新加坡迫降事故开始,他对谢至峤的感觉逐渐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,速度很快,快到他来不及抵抗就已经出现严重的依赖反应。
见过沈霞以后,很多时候他并不清醒,潜意识占据了理智,做事情只凭本能和感官刺激。
依赖谢至峤,需要谢至峤。
他痴醉于彻底放弃自己自主的权利,将一切都交给谢至峤。
放下工作的重担,放下被劈成两半,作为两个家庭儿子的撕裂感。
他只是沈迩,
只属于谢至峤。
——
北五环,一辆黑色的路虎向科技园区驶去。
他夹着墨镜,看不清眼神,手机屏幕亮起,显示刚刚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沈迩关机了。
车辆驶进辅路,即将到达岗亭,谢至峤在路边停下,又打了一个。
依然关机。
他立刻给酒店打电话。
“2208的客人退房了吗?”
“没有,那位先生说不需要打扫,让我们这两天不要进出房间。”
谢至峤挂了电话,后脑重重的靠着座椅,吐出一口气,后视镜里的脸色铁青。
他是不是犯贱?
生活太顺了,所以老天爷找个祖宗来折磨自己?
说了断联系,还给人打什么电话。
一个小时都忍不住!
谢至峤揉了揉脸,仰头喝了半瓶矿泉水。冷静下来,他仔细回想从今天早上起床到刚才,沈迩的反应。
很正常。
但自见过沈霞以后,他变得不正常,如今突然正常,是不是恰恰说明不正常?
谢至峤醍醐灌顶一般,继续拨打沈迩的电话。
车头猛的一转,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声音,他调转车头,再次奔向半岛酒店。
“谢先生,没有客人的允许,我们真的不能擅自打开房门。”
客房部的主管在走廊一个劲儿给谢至峤解释,谢至峤面色不善,又是京城叫得上名号的主儿,他一个小主管哪儿敢得罪。
做这行久了,什么鸟都见过。捉奸,陷害,突击检查的男女老少,没有1000也有800。
他今天要给谢至峤开了这个门,以后也甭想干了。
“你给我开开,他真的出事了。”
“谢先生,真不合规矩。我们没有这权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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