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,眼里的光晕不断跳动。他想要用目光锁住谢至峤的唇,却怎么也对不准。
“以前那样不好吗?我们可以继续……”
睡衣下摆被探进一只手,谢至峤却本能的彻底清醒。
他不可置信,觉得荒唐又可笑:“继续?怎么个继续法儿?继续不清不楚的上床?”
“不是。”
沈迩怔怔的望着谢至峤,但谢至峤充耳不闻,眼里的温情随着沈迩那句话最后一个字而消失殆尽。
“你觉得我照顾你,是因为想跟你上床?”
“没有我们,只有你……只有你想回到那个时候。”谢至峤用力推开沈迩,挣脱他的手。
“我想跟男人上个床,还不至于付出这么多真心。”
真心二字,谢至峤着实是自己在心里未愈合的伤口上补了一刀。
去年夏天实在是一笔烂账,糊涂账。
突如其来的疾病,如胶似漆亲密无间的合拍,没有说出口的告白。
谢至峤知道那不是好的时间,他也并不气恼一个没有结果的仲夏。
他只是……他只是伤心。
伤心沈迩离开的方式,干脆又冰冷。
伤心沈迩回来的态度,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伤心他永远被试探,而不是坚定的被选择。
就连一个原因也回答不出来。
又或者是不屑解释,跟对所有下属,所有愚蠢的追求者一样,Alber总是游刃有余的穿梭其中。
天之骄子的自尊心在面对沈迩的时候,被一脚踩进尘埃里。
沈迩的眼眶微湿,泛着红。他深吸一口气,反手,用力握住大理石台沿。
目光凌乱仓促的闪动,“抱歉……我不该这么说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不要误解我。”
说出去的话,收不回来。
平静再次被打破,沈迩只能哑着嗓子又说了一遍:“我没有那么想你。”
谢至峤语气冲,语速又快。质问一串接着一串,深深看沈迩的眼神也跟刀子一样,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,和着血肉,插进沈迩心里。
沈迩不像他那么会说话。
他静默下来,低声念:“谢至峤,今天的比赛是你赢了,你可以用这个彩头让我再也不来打扰你。”
沈迩抵上大理石台,冰冷坚硬刺激着侧腰的淤伤。似乎只有这样的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,保持理智。
他像一只产生应激反应的猫,背弓的高高的,指甲扒住地板。整个人采取进攻的姿态,
戴上Alber面具的小猫,看向谢至峤隐于光影中的眼睛,脚尖抵着他的拖鞋,情绪像细小掉落的雨滴,从他眼睛里流出来。
问:“你要用吗?”
他太紧张,胜过任何一次等待结果的盼望,而谢至峤迟迟不答。
沈迩有点急了,跟自己较劲,一手握住手肘,用力掐住关节,忍着呼痛。
他的城墙早就不再固若金汤,一身铠甲在也疼痛里软成一洼盆地。
一场漫长绵延的气息在他们之间交换,除了水管里偶尔发出的声响再没有其他声音。
当尖锐的输出和沉重的隐忍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,你会不由自主的好奇,探究。
被刺痛,伴随着心疼。
谢至峤把沈迩的手拿下来,他仍是不说话,很认真的看沈迩手上的伤,半晌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沈迩的头发,说:“行了,别试探了,说了没用的。”
伴随着水龙头最后一滴水珠落下,无疾而终的对话落下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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