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秒长的好像过了一年半,不知道两人是不是不约而同想到什么,谢至峤沉默的转身离开厨房。
沈迩却不打算继续沉默的洗水果,轻声开口,带着一点委屈,说:“陪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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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至峤端着两盘自己点名要吃的水果,沈迩端着杯热红酒关上厨房的门。
谢至峤霸道嚣张,一口气同时塞进草莓和车厘子,左右腮帮子被撑的老大,讲话口齿不清。小腿搭在另一腿的膝盖上,含糊不清的问:"Sara怎么说的,你还没……没讲%&。"
沈迩坐在谢至峤左手的单人沙发上,喝了两口热红酒,放下,说:“她不同意归不同意,不需要我处理。”他单手撑着下巴,狡黠的笑说:“沈霞自然会去跟她吵。”
“鸟和鱼争斗,船夫得利。”
谢至峤冷冷的吐出:“鹬蚌相争渔人得利。”
“Right.”
沈迩继续喝他的酒,眼里隐隐有一种叛逆的得意:“就算是她这位母亲为自己的儿子做的最有用的事情吧。”
这一点谢至峤颇为认可,他想起这两位母亲给Alber发的茶味十足的道德绑架的邮件就生气。
如果他读书的时候有沈迩一半儿的成绩,吴明珠得天天带他上王府饭店加餐,哪儿还有老谢什么事儿。
这么好的儿子,当妈的不抱在怀里疼,怎么忍心让他夹在生恩和养恩中反复煎熬这么多年。
几十岁的人了,怎么心里没数呢!
“有个礼物给你,稍等。”
沈迩放下酒杯起身,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方盒。
谢至峤接过来看了一会儿,没忍住唇边的笑意,干脆裂开嘴问:“新年礼物?”
“是的。”
方盒在谢至峤手里肆无忌惮的被摆弄,“特意给的买的?”
“是的,在日本买的。”
“是~什~么~”
沈迩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,缓缓挤出几个字,“自己看。”
谢至峤嘟嘟囔囔,沈迩断断续续听到几个什么态度,凶什么,白孔雀……的词语。
等一对耳钉倒影在谢至峤眼里,谢至峤的嘴唇抿的很紧。
沈迩淡淡的介绍:“难得见到一款黑欧泊的耳钉,经典的太阳神款式,成色也不错,送给你作新年礼物。”
沈迩双手撑着膝盖,他在心里打腹稿,即使演练过很多遍,被谢至峤看着,他总是会觉得紧张。
“也是道歉礼物。因为我去年冬天在上海对你的试探……”沈迩没有剖析自己的经验,仅有的一点印象都出自与Cloe的咨询中。
心口重重的跳动,理智被尖锐又陌生的情绪牵引,沈迩自我防御的抵抗,直接说:“重逢的时候我不确定你对我……是什么样的感情,还剩下多少。不管是靠近你还是再离开,都是一种试探。你说的对,我的试探没有用,仅仅是一种自我欺骗。”
“但这是我能想到的,唯一再与你有关系的办法。谢至峤,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把握的。”
听上去有点委屈,沈迩停顿,看向谢至峤,很诚心的说:“不管怎么说,我的高傲和自以为是带给你伤害……”
不等谢至峤出声,他站起来,“抱歉,我先去换身衣服。”
脱下衬衫赤裸着上身,沈迩拎起一件毛衣准备套,他像有所感应似得蓦然回头,谢至峤斜靠着门框,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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