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位很高,躲在暗处的人设局拍下照片,发送给照片中男女双方的好友,想要这两人声名和事业扫地,或者是作为下一步威胁的把柄。
但如果只是示威,为什么男女双方的脸都要打码,既确定不了具体人物对象,动作也仅仅限于接吻,这没有威胁的意义。
这样的照片为什么会落到他手里。
如果只是一场恶作剧,作为垃圾短信去处理,可是地点为什么恰好又是荟珑。
荟珑,龙汇,与虞连先前猜测不谋而合,陆淮川嘴里的谎话似乎不攻自破。
虞连的猜测开始有迹可循,但也会轻易被人推翻,还差了一个明确的证据。
他犹豫再三,回拨了那个发送照片的电话号码,始终无法接通。
他挂断电话时,说不上是紧张或者是侥幸,他好像离戳穿陆淮川在外边乱搞的事实只差了一层窗户纸。
抛开和陆淮川的私人感情不谈,虞连做了最坏的打算,就是对方丈夫发现了端倪,做局要弄陆淮川,这只是第一步的警告,后边可能会散播大量更多不堪入目的高清照片,公司形象和利益也会因为陆淮川个人行为受损。
他想了许多,在回公司后还是想与陆淮川公开说明这件事,也许在陆淮川嘴里这只是一条无意义的垃圾短信,是虞连在小题大做,再套个善妒和疑心病重的骂名。
但他没有控制住情绪,愤懑地与陆淮川暴发了激烈的争吵,甚至因为私事险些在公司失态。
照片的事情被搁在一边,虞连和陆淮川先结束了关系。
早晚都是要结束的,人不能因为眷恋和贪欲而变得痴心妄想,虞连安慰自己,这不算坏事情。
他以为说开会得到解脱,但似乎也没有,也许是陆淮川最后冒犯的表现让他变得羞恼又惊惧。
虞连心情是复杂的,难以言喻。他站起身,去冰箱里拿酒,犹豫一下,把里边的存货全般了出来。
虞连没开灯。客厅没什么碟片,也没什么悲情配乐,甚至也没有能够碰杯的诉苦的朋友,就硬喝。喝到第三瓶时,他眼前的画面开始出现重影,一些五彩斑斓的光斑交叠,在头顶打转,起舞。
不仅幻视,甚至伴有幻听,有人在黑暗中连续不断地敲门。
咚,咚,咚。三声,来人十分礼貌,并且小心翼翼,见虞连许久不回应,隔了一分钟,才小声地重复第二遍。
虞连头疼地捏着额角,等到对方连续敲了十分钟的门后,才意识到是真的有人造访。
他推开眼前的啤酒罐子,借着酒劲吼了声:“滚出去啊陆淮川!”
门后没有回应,程曜片刻才小声说道:“连哥,我能进来吗。”
虞连费劲地拍了把脸,勉强起身,没站稳又一下摔在身后的沙发里。
好一会儿后,他隔着门板慢慢回道:“不可以。”
他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,程曜着急得要命,拍着门哑声说:“连哥,我进去可以吗,我来看看你。”
“今天,不行。”虞连朝着空气摆手,“不见了,程曜,不见。”
门外没有声了,到访和告别都显得仓促。
虞连自嘲笑了一声,歪头枕靠在胳膊上,摇一摇手里的酒瓶,还剩一半。
他索性一口气干完了。
啤酒瓶子在脚边地骨碌碌滚,他突然一下明白了当下的心情。
空的。空心。
他嘴里嘟嚷了两句。眼看时间转过了晚上十点,却没有太多困意,反而是心事积沉,意犹未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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