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你人现在平港吗?!”
虞连稳了稳嗓音:“我在,怎么了,有什么事?”
“公司出事了,应该说,小程出事了。”
虞连茫然地眨了眨眼,语气迟疑。
他不敢相信:“你说谁?程曜?”
他抬腕看了眼表,疑惑自己是否还身在昨夜的梦中。
徐惠英口气很急促,一股脑把事全倒出来,像是生怕这通电话断了:“陆总和杨总一起出差庆阳了,我一直打你电话,没通,你们几位领导都不在,我组织了几个策划组的同事,现在已经赶到市一院来了。”
“市一院……我马上过去!”虞连立马站起身,快速地套了身出门的衣服,“不是,你先具体说说发生了什么,仔细说清楚,为什么程曜要到医院去?”
徐惠英那边停顿一下,声音低下来几个度:“程曜今早去收公司的账,之前腾东商行那一笔,你知道的,那是笔烂账了,杨总之前派人要了几次没要回来,两万块钱,打起官司还费神费力,他之前派程曜去应该也只是碰碰运气。”
“程曜不知用了什么办法,居然把钱要到了,不过回来时出了些意外,原以为那个刘凯东只是无赖,结果还是个刺头,他今天可能撞了邪了,对着程曜背后就是一刀。”
这描述得也太过具体,徐惠英跟讲故事似的,她嘴里每蹦出一句话,虞连额角的青筋就突突在跳。
她一口气说完,又出声宽慰说:“不过虞总别太担心,刀不是那种很锋利的杀猪刀,好像只是半枚刀片碎在了体内,程曜进手术室有两个小时了,估计就快出来了。”
虞连一口血险些没从喉咙里呕出来。
他慌张地趿拉着脚上的鞋子,出门时差点叫门槛绊了一跤。
他汗湿了手心,险些握不住电话,嘴里哆嗦着说:“你在那里看着点,有问题随时给我电话,我马上就来!”
徐惠英唔的一声:“放心吧虞总,你路上慢来,注意安全,离程曜手术完估计还得等一阵子,医生刚才说时间延长了。”
虞连终于在电梯门前把手机屏幕摔裂开了。
程曜蹙着眉,抬头看着眼前腾东烟酒行的牌匾,五个广告字脱漆四个,最后一个直接掉了下来,门面如此陈旧荒败,老板也丝毫没有要修缮的意思。
他推门进去,里边没开空调,扇面落了一层灰,老旧的电扇迟钝转着,带起一股呛人的烟尘和霉味。
店铺面积不大,店家似乎吃住都在同一个地方。程曜仔细打量了两分钟,才在里屋堆货的柜台后面发现一个佝偻着的人影。
“老板在吗?”
他问了一声,女人在柜台后动弹一下,极慢地露出半边身影。
程曜才发现她怀里甚至还抱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。
她头发也不扎好,散在脸上,金鱼眼,眼尾和嘴角往下紧紧拉着,整个人又黄又瘦。是苦命相。
她的女儿和她一样,见有人来了,怯生生往母亲怀里缩。
程曜张了张口:“刘凯东在不在?”
女人眼珠向外鼓,看人的时候感觉十分用力。她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:“你找他干什么?”
程曜说明来意:“他之前在寻青茶业拿了一批货,合同款一直没结付,超出付款时间已经快两年了,我过来找他沟通一下。”
“合同款什么时候能结。”
女人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,她像外边那台老旧的电扇,动作迟缓地摆了摆头:“他不会给你钱的。”
程曜皱了皱眉,女人被他瞧着,解释了一下:“很多人都来找他拿钱,不是你一个,他不会给的,就算有,他也藏在自己兜里,等着拿去赌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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