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毕竟人在国外,万一一下着急上火,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。”
梁寅生说:“受伤的事可以放一放,但他们以后要怎么办,你总不能替程曜一直瞒着。当然,如果他最后没和对方在一起,也算是虚惊一场,我们替那小子打打掩护倒也没太大关系。”
陈舟越似乎并不认同他这个说法,他看了眼梁寅生:“曜曜能在当时那种状态下走出来很不容易,他单身很久了,我希望孩子幸福,得偿所愿,如果能瞒得住我不介意替他瞒一辈子。”
梁寅生不答,陈舟越收回目光,头扭过一边去,挑眉远望:“不过这只是我的愿望罢了,大概永远无法实现吧。”
他又笑笑:“万一哪天真的兜不住,就要看程曜撒娇卖萌撒泼打滚的十八般本事了。”
梁寅生轻轻嗯了一声,持有的态度仍不乐观:“可是,哪怕闹到最后勉强接受,也很难得到你家里人的真心祝福吧,毕竟叔叔阿姨……我是说程曜的祖辈,他们年纪都大了,思想观念上会比较传统守旧一些。”
“是啊,”陈舟越耸了耸肩,“所以曜曜很有勇气。”
他抬腿走了出去,挥了挥手:“比我勇敢多啦。”
梁寅生迟疑一下,没追上前。他转身到前厅去找了找昨晚的信息登记表,给虞连打去了电话。
虞连犹豫很久,到底还是赶来了医院。他一进门,发现程曜正坐在床边,光脚踩在地板上,耸着肩膀,背对着他。
背影是难以言说的阴郁。
“连哥,你来了吗。”
虞连脚步一顿,嗯?后背还长眼睛了不成。
他目光顺着程曜肩头往下,能透过单薄的病号服看见他被绷带包裹得微微隆起的伤口,绷带处隐约渗出些微鲜红血迹。
“嗯……”虞连张了张嘴,扯谎说,“我代表公司来看一看你。”
他这次没忘了拿些水果和牛奶来。
程曜一顿,语气冷森森的。
“你开除我吧,我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。”
虞连的心往下一沉。
他不由自主迈进一步:“我知道这次事故对你的伤害很大,公司是有责任的,我们一定会给到你相应补偿,另外刺伤你的刘凯东也已经进局子了,公司会协助你起诉的……”
“不,我的意思是,我已经不配待在公司了,我不会再回去。”
程曜背影一瑟,似乎勉力压抑着情绪:“你也走吧,连哥。”
虞连盯着他背影,瞧了又瞧,心思一转,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下了。
他试探地问说:“真的吗,那我真走了啊?”
程曜的背影抖得更厉害了。
他嗓子眼压着哭腔:“呜……你,你走吧……呜呜……”
虞连上前两步,掰过他的肩膀来。
程曜眉眼耷拉着,紧紧抿着嘴唇,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状,看见虞连投来的讶异目光,他终于没憋住,哇一声扑人怀里就闷声哭起来。
“一个人,怎么能丢脸到这种地步……”
“我不活了,这次哥一定更生我的气了,完蛋啦……”
他痛是真痛,丢脸是真丢脸,眼泪也是假模假样地挤出了几滴来,嘴上话虽说得寻死觅活的,可手臂一张,箍着人家的腰就不肯松手了。
虞连低头看着他不安蹭动的脑袋,顿觉好气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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