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义的过往吧,不管是现实发生过的,还是你臆想当中的。”
陆淮川一噎,他想讲一讲他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不易,不是那种程曜那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能比的,但显然虞连没有这个倾听的耐心。
有服务生轻声敲门,进来替客人更换碗碟,场上的对话暂止。
服务生是个小姑娘,新手,换的过程中不小心把陆淮川面前碗碟里残留的龙虾汁,泼在了他胸前的西装衣料上。
陆淮川心里刚好憋着火,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。
“这么大个酒店就这种服务,你知道我身上这套多贵吗,你赔得起吗?!”
那条早就弄脏的湿巾被他一个用力甩在了服务生的脸上。
“你会不会做事,不会做事滚啊!”
姑娘吓得低头,完全不知所措,领班的急忙赶过来,让姑娘赶紧道了歉,又连声说会替陆淮川拿去干洗。
陆淮川脱下外套,甩到一边的椅子上。他目光嫌恶。
“不要拿你们的手碰我的衣服,很脏。”
姑娘呆住了,领班不知该如何接话,场上无人应声。
虞连站起来,给陆淮川倒了杯酒:“陆总,消消气。”
陆淮川眼睛有些红,鼻子里呵出一口粗气,挥手说:“都先出去。”
他喝了虞连敬的酒,心里才好受一些,侧过头,发觉虞连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怔愣。
陆淮川挑眉:“怎么,虞总看不惯?觉得我仗势欺人?”
虞连摇头:“我就是觉得短短几年人的变化为什么可以如此之大。”
陆淮川冷笑:“因为你没有体验过那种上位者手握权利的爽感啊,一个服务员算什么,比她阶层更高的、更不可一世的人站在面前,只要你手里有权力、有钱,你想怎么扇他们巴掌都可以啊,扇耳光的声音很响亮的,比世界级的交响乐演奏都要动听。”
“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被人看得起吗,为了高人一等我付出了多少代价,我难道不能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一些情绪价值,去弥补我之前的受到的伤害吗?”
虞连听得脑子生疼,他忍着胃里倒腾的恶心感:“我不认同你这种观点,我们思想和行为上的分歧都太大了,共事下去没有意义。”
“陆总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实现了一路以来的目标,你叫了四五个小弟,铺了一桌昂贵的饭菜,告诉我你现在过得有多光鲜亮丽,但其实真的不必要。”
“我无心去了解你的人生观,也对你奋斗的过往没有兴趣,坦白地说,我不想再与你产生任何瓜葛,我只提醒一下,你手里还有一家公司,底下二十几号人嗷嗷张口等着开饭。”
他撑着桌板,慢慢站起身:“你如果不再有空打理公司的事务,请把公司的股权转让给我,要么我直接退出。”
他想切断和陆淮川之间的唯一联系,这让陆淮川当即恼羞成怒:“你说入股就入股,说退出就退出,哪有怎么容易的事情!”
虞连一早预料到他难缠,没打算多说:“你再考虑一下吧,要么我会把股份转到别人手里,合同我迟点发给你。”
陆淮川急了,上前扯住他:“虞连……”
“干嘛还要纠缠不休。”虞连无奈,“是你忘记了,当初是你求着我入股寻青的,说我什么时候想要退出都可以。”
“我当时选择得很果断,离开也会是一样,你改变不了我。”
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往后退,陆淮川也随之迫不得已地慢慢抽开手。
两人短暂发生接触,陆淮川低着声音,妥协说:“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吧。”
虞连抬起头,陆淮川凝视他的眼睛,试图想从里面找到一些犹豫,不舍,或者还在爱着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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