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信中学学费两万一个学期,能享受的师资教育也是全市最好的,能来这里的学生家境大多不差,平港很多上得了台面的人物的子女都在这儿念书,程鸿莘算是后起之秀。
吴靖准家里做钢材的,和程家是对家,两个企业最近在争着竞政府发出的同一个标。先前吴家的客源也被程鸿莘抢了不少。
吴靖准是体委,个头很高,身板强壮,刚开始和程念晟也算相处不错,自从家里给灌输了一些念头后,他看程念晟眼神就变了,私下搞起针对。
“他家本身又偷又抢的,就会占人便宜,这种家庭教出来的小孩能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流言慢慢散播出去,听见的人信又不信,程念晟那会儿身边还有几个朋友,会抢着替他说话。
两拨小团体就这么对着干上了。直到程念晟因为青春期发育的缘故,身体开始渐渐发胖。
吴靖准拿这事来针对他,体育课上搞体能项目,哑铃,跳远,男子一千米跑,吴靖准不管别人,就盯着他。
程念晟但凡有一个项目没完成,或者完成得不好,他就吹着哨,把人拉出来说一遍。
“你这没够着线,两米的线,看见没,你差得远了。”
程念晟脑子又不笨,也不惯着他:“你放屁,刚才标尺就没压在这儿,你往前挪了。”
吴靖准梗着脖子:“你别耍赖皮,你个死胖子,不合格就是不合格,重新跳!”
程念晟被他挑起火气:“不跳。”
眼见两人要吵起来,学生们开始起哄,闹得体育黄老师过来解围,他人很精明,知道学校的学子背后家境各个不简单,谁也不轻易得罪。
吴靖准有个叔叔,是学校校董,黄老师权衡一下,温声劝程念晟再跳一遍。
还没步入社会的少年,就已经加入到成年人对比和取舍的局面中去。
那时候程念晟的想法还很简单,认定世界非黑即白,他没有那么多顾虑,他执意要辩个对错。
“这个标尺,之前被石头压在这里,是有痕迹,有划线的。”
他蹲下身,示意给黄老师看,可为人师者说出的话怎好收回。
黄老师继续说:“再跳一次又不会怎么样,你之前不是都及格了吗。”
程念晟摇头:“不是重不重来的问题,他把划线抹除了,重定了规则,这本身就不公平。”
吴靖准大声说:“他撒谎,他就是怕不及格,按他的说法难道之前的同学都要重新跳一次吗,怎么别人都及格了,就他没及格?”
“我再说一次,是你瞎改了!”
这好像是个谁大声说话谁就赢的游戏,程念晟非要跟他争个高低,于是吼出声来,嗓门盖过他一头。
黄老师被两人吵得头疼,再一次劝说道:“再跳一遍吧,程念晟,你再跳一遍。”
程念晟没同意,全班上下的人都围拢过来,等一个结果。
程念晟挺着腰板,两腮含着一口气,像个气鼓鼓的河豚。
全班人审视的目光把他架在火上,也没动摇得了他。
程念晟说:“就不。”
黄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,在操场空地上逗留太久,晌午热辣的太阳把他黢黑的脸庞晒得发红,程念晟让他下不来台了。
他板着脸:“你今天必须得跳,要不然期末这项判你不合格。”
程念晟没再吭声,说再多也是废话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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