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还牙,以眼还眼,我一直信奉这个道理。”
他见张瑞鹏坐在转椅上,双手捧起下巴,目不转睛看着他,表情佯装害怕。虞连笑了笑。
“把赵斌的资料点开,关系线拉出来我再看一看。”
“这个大胆妄为把全胜股价拉到停盘的人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金域华府,十二栋十四层,李海燕推着婴儿车从楼层入口匆匆走出,堂妹把刚满一岁的孙子托付她照看几天,近日家里出了些事,丈夫忙于出差晋升,儿子已经半个来月没有回家,她一个人有些照顾不来。
一想起儿子她就犯愁,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,从小养得比较骄纵,但到底没有捅过什么天大的篓子,最近不知是怎么,家不回,公司也不去,只撂下话说要出去旅行一段时间,但不许她和任何人透露有关他的行踪,如果有人盘问起来,通通回答不知。
李海燕猜想他是少不经事,得罪了人,本来还想请全胜公司的高总去疏通疏通,但没几天公司那边就派了人过来,来了三次,见赵斌不在,就走了,对于李海燕的问话则直接搪塞过去。
李海燕觉得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更严重一些,她致电儿子,往往很长时间都收不到回讯。
她总惦记这事,都成了心病。
连日疲劳,忧思交加,导致李海燕这几天夜里睡眠很差,动作和反应都有些跟不上脑子。今日早餐后,她照例推着婴儿车出去社区广场的大坪上晒太阳,出入楼道道闸的时候,刚巧碰上一群补课的学生涌入进来。她出,他们进,倒闸的出入口只有一条道,没做隔断,两方人马在门前挤成一块。
她被挤得向前又向后,脚步停滞不前。
装着宝宝的婴儿车在推搡中从她手中滑脱开来,出入口的位置有轻微坡度,赶上天气潮湿,地板渗水,婴儿车以很快的速度往外滑,外边是整整十阶的长梯,眼见连人带车就要翻下楼梯去。
小车已经脱手了片刻,李海燕恍恍惚惚,才察觉有异,叫出声来。
“宝宝——”
赶在她下一声激烈呼喊之前,一只手抓住婴儿车的手柄,一下稳住了。
他抱起里面啼哭不止的孩子,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,低声哄说:“乖乖,不哭。”
李海燕赶紧跑过去,脚步都踉踉跄跄。
虞连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只银亮的眼镜架,和镜片下一双乌黑圆润的眼睛。他把孩子还给了她,看见她在跟前连声向自己道谢。
“不客气,举手之劳,我也是路过。”
李海燕抱着孩子,有些后怕:“唉,我真是糊涂,车子又不重,这我都没抓住。”
“幸好有你,万一有个什么好歹,我可没后悔药吃。”
“阿姨年纪不小了,应该退休了吧,体力跟不上也是正常,”虞连善解人意地笑笑,“没事就好,但下次要注意,刚才还是挺危险的,家里如果有人也可以一起帮忙照看一下。”
“哎呀,我是退休了,但我家老头离退休还有几年,儿子又不顶事,今天是我不清醒,脑子犯糊涂了。”
她抱着孩子,虞连于是顺手帮忙推车,一起往广场方向走。
“那不如请个阿姨?”
“也就帮我妹照顾半个月,犯不上,我一个人能行,不瞎浪费这钱。”
虞连说:“噢,原来是外孙,还以为是您亲孙子呢,你儿子今年多大年纪了?”
二十四岁,颐川人,本科毕业,在全胜就职不到两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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