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楼下见到一只流浪猫,秘书都备好火腿了,他还是没能亲手喂给它,委托了秘书来办。
今天,再次面对脆弱的小生灵,段知影却不再犹豫,因为他明确知道,有温妙然在身旁,他这次不会再失败。
果然,吃完那一勺的幼狐已经砸吧嘴意犹未尽地看向二人,段知影主动续满那一勺,又喂给了小家伙。
一勺又一勺,幼狐大快朵颐。
终于吃饱了饭,小家伙亲近地在段知影大衣低侧蹭了一下。
温妙然只见,段知复印件惯常容易显得的凉薄的眉眼,此时被雪原莹白的光映得神圣又温柔,像悲悯世间的圣父。
段知影看向幼狐,欣赏的表情应当是觉得这小家伙可爱。
温妙然看着段知影,却不觉得眼前人“圣洁”的神色令自己疏离,反倒让他心内搔痒难耐。
他主动凑过去,亲了段知影脸颊一下。
段知影被他亲得错愕一瞬,转头看他,“嗯?”
“没什么。”温妙然笑着说,“我也觉得你可爱。”
闻言,段知影并不疑惑那个“也”字,只莞尔回应。
*
热情的维克多主动分享了地窖里他亲手酿的黑死酒,取冰川融水酿的,颇具当地特色,一启瓶便是浓郁的汽油味。
温妙然坐在吧台对面,嗅到这味道,不由得微皱眉头。
见他这反应,维克多哈哈大笑,解释:“这是由土豆和香菜,取草药为辅发酵而成,度数极高,一般人容易醉,未成年人更是不得饮酒。”
温妙然一听是当地独有的风味,就主动伸手要接,被维克多握着酒瓶躲过。
维克多强调重复:“未成年人不能碰。”
温妙然急得当即拍出护照,“我不是未成年!”
看过护照,维克多爽朗大笑,这才让出那瓶酒,解释:
东方人本就较西方面孔显小,温妙然更是其中典型,眼睛大脸小的最是显嫩,没看惯东方面孔的维克多误解也很正常。
倒是段知影见温妙然拿到酒,不太放心,“你确定要喝?”
“我就喝一点点。”温妙然对尝试新鲜体验这件事没有抵抗力。
“但是你的酒量……”
不能说一杯就倒吧。
只能说一沾就倒。
若非如此,这家伙险些被酒瓶砸到,沾上酒液由猫第一次变人,也不会晕乎得那么快。
温妙然拿拇指和食指的间隙,比划出一道很窄的缝,刻意强调,“就喝这么一点点”。
当然,也只能喝这么一点点,毕竟温妙然的酒量也就这么一点点。
温妙然酒量差这件事,段知影老早就知道。
当时,还是高中生的段知影第一次买酒回家,就被温妙然截了胡。
温妙然以未成年不许饮酒为由,扣下了那些酒,却被段知影骗着喝了几口。
那是两个人第一次喝酒,也都第一次被彼此看到醉态。
段知影没什么特殊的反应,甚至都没上脸,倒是温妙然马上就迷糊睡过去。
不知是不是度数浅,温妙然只是困得快,偶尔说点醉话,几乎没发酒疯,但第二天头疼得不行,禁令以后段知影不许喝酒。
自己头疼,然后让段知影不许喝酒。
虽然霸道不讲理,但段知影也莫名遵守了约定,那之后几乎没喝过,第一次与父亲共饮前,还“征得”过这人的同意。
眼下温妙然撒娇似的缠着段知影胳膊,非说要喝一点点,段知影拗不过他,只好同意。
段知影眼睁睁看着温妙然在木桶酒杯里倒满一杯,待气泡消下,浅浅抿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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