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是容不下他,他早就不能好好站在这儿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褚霁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二殿下。”江褚寒像没有耐心,他不想和褚霁吵,干脆催促道:“你过来就是要吵架的吗?要是耽误了圣旨,我可不陪着你挨骂。”
褚霁还是只好舒了舒眉,“父皇口谕……”
他口中停顿,就见江褚寒有些不情愿地跪下去了,后面的卫衔雪也跟着跪下,褚霁这才继续传道:“燕国使臣事关重大,现暂时交予大理寺江褚寒查明真相,卫衔雪一道协办,统调虎贲营一干人等,务必要查出结论,不可让使臣蒙冤,也莫让梁燕两国再生嫌隙。”
就是说事情还是现在这几个人办。
褚霁传完旨意,江褚寒还算是规矩地磕了头,可他起来脸上挂着不悦,“二殿下回去请旨,事情怎么还是落在我的头上。”
他靠在门边抱臂,“陛下这样安排,看来是并不看重这个案子。”
褚霁沉下声:“父皇安排卫衔雪与你一道办案,就算同僚,你莫要再欺他了。”
江褚寒心烦,他挑了下眉,“二殿下如此在乎他,莫不是也看上他了?”
褚霁不可置信: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既然不是。”江褚寒目光指向外边,“你我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了,二殿下分明知道同我多费口舌也是无用,口谕是你传的,我如今要查案,可就不留殿下在这了。”
江褚寒放肆地瞥了他一眼,抬高了声音,“鸦青送客——”
褚霁那双狭长的眼睛都要睁开了,这天底下还真没谁比江褚寒还无法无天。
“我必将此事禀告父皇。”褚霁甩开袖子。
江褚寒回头,“殿下随意。”
褚霁就这么被鸦青请走了,江褚寒回身。
可他转身才想起卫衔雪还在身后站着。
卫衔雪脸上其实没什么情绪,他视线低垂,好像比平日里还要规矩听话一些。
江世子干巴巴说了一句:“你别误会了。”
“我能误会什么?”卫衔雪语气平淡:“不敢。”
江褚寒像被他无形地棒喝了一道,“我脱你衣服没别的意思。”
这话听起来有些新鲜,卫衔雪没吭声。
其实倘若没有褚霁这一开门,江褚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分辩的,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回看卫衔雪在他手下挣扎,硬把人弄成什么狼狈模样,只是这事让别人也看到了。
卫衔雪脸皮薄,不比江褚寒平日混账惯了,他要是生气起来和他吵,江褚寒还觉得有些乐子,可他这样一个软柿子的模样,江褚寒竟然还替他憋屈。
但江褚寒哪里会说什么好话,他一咬牙,“本世子不是也被你看了吗?你那身上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他更衣的时候,不还是卫衔雪在旁边伺候的?
卫衔雪似乎缓缓呼了口气,他伸出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他挣扎的时候伤口破了,缠绕的纱布几乎被血渗透,红得分明,他道:“世子若是下旨,我也不敢不从。”
“你不敢什么……”江褚寒又给说得泄了下气,他支起腰杆,后腰还在疼,他揣着糊涂道:“那你方才踹我我还没找你麻烦。”
卫衔雪好像是被他气得莫名发笑,他抬头问:“那世子气消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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