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对着那火星子看了看,自己搬椅子过来坐下了。
关窗回来的卫衔雪有些诧异,江褚寒还将原来摆置的椅子给他留着。
卫衔雪走过去,“世子今日来此……”
“你饿不饿?”江褚寒突然打断他,冲他抬过了眸。
“吃,吃过了……”卫衔雪不大习惯江世子的关怀,他从善如流地跟着在对面坐下,“今日年节,御膳房那边还算关照。”
“哦。”江褚寒却似乎低了下眉,他摸着袖子的动作停顿了下,只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橘子。
“小时候父亲说……烤熟的橘子可以治咳嗽。”说罢江褚寒把那个橘子投进了火盆里。
“世子……”卫衔雪看着那滚入碳堆里的橘子,“世子特意给我拿的?”
江褚寒沉默了一阵,“宴会上拿的。”
他也垂下目光盯着那橘子。
这氛围有些像围炉煮茶,酒后的江褚寒稍微有点反常,卫衔雪竟觉得他身上好似罩了层柔光,这一世的江世子还没对他有过多么柔情的时刻,面前这个江褚寒倒是有些从前同床共枕后的片刻温情似的,没来由像带了实诚和温柔。
江世子喝了酒,怕是喜欢当个正经人。
卫衔雪问:“世子今日怎么来我这里。”
“看你一个人。”江褚寒道:“我也一个人。”
卫衔雪一怔,“世子身边……”
江褚寒方才从热闹的宴会上过来,怎么也不像一个人入宫的,可卫衔雪忽然想起什么,明白他意有所指,今年……侯爷没从边疆回来。
江褚寒又是一个人在京城过年。
也不是第一回了,江世子还没习惯吗?
卫衔雪都要……都要习惯无家可归了。
他笑了笑,“世子今日喝了多少酒?”
“记不清了。”江褚寒实诚似的,“宫宴上的酒不好喝。”
“那我给世子倒杯茶。”卫衔雪站起身,去桌上捧了杯菊花茶过来。
回来时江褚寒已经在翻那橘子,像他想吃似的,江褚寒接过茶,喝了一口,“这茶……你之前身上就是这个味道。”
他身上的菊花味江褚寒竟然还记得……
卫衔雪道:“秋日里晒的菊花,也是打发时间,世子别嫌弃。”
“很香。”江褚寒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,“比驿站的茶好喝。”
卫衔雪有些不自在:“世子谬赞……”
江褚寒将手放在火上,无意识地说:“不是谬赞,是真心。”
他还抬头与卫衔雪的视线碰了一眼——这一眼还真像是揣着真心捧出来现了会眼。
卫衔雪却赶紧把眼睛别开了,好像只要江褚寒对他表露一丁点的善意和亲近,在从前那场他想来算不了梦境的隔阂面前,他怎么都对这人望而却步。
但江褚寒好像察觉不出他的退意,他把那橘子从火盆里夹出来,用手碰了一下,“要我给你剥吗?”
“不,不用。”卫衔雪哪敢让江世子亲自动手,他伸过手去,却又被江褚寒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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