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……这小家伙忒不厚道,竟然干出不记得酒后胡言的事。
好歹他是独一份占了他镇宁世子的便宜,这就当了一出闹剧了?
但……算了,江世子对着他迷蒙的眼睛打了个哈欠,问他要不要吃点点心。
卫衔雪对着圆润的月亮说:“世子爱吃点心?”
这都哪跟哪,江褚寒心里痒痒地敷衍了人,谁知第二日这小傻子自己去厨房学怎么做点心了。
“……”江褚寒抓着盘子吃了两大碗。
卫衔雪又重新在侯府里安稳住下了。
往日的侯府几乎就江褚寒一个人,他的确是宁愿出去听曲儿喝酒,也不回来看府里开的新花,可现在隐隐有些不一样了。
府里有了个新来的小,小公……小夫人。
卫衔雪在厨房呆了几日,吃得江世子心满意足挑不出毛病了,还有了些圆润的征兆,因而又把他拉去了书房,给他找点书童的活儿来干。
但江褚寒真想不通了,卫衔雪竟然对那些个话本和春……咳,图册全然没有兴趣,看上几眼就脸红个不停,然后对那些个无趣的所谓名篇手不释卷,那些东西江褚寒看几眼就要与周公争辩几个来回。
不过他这天赋异禀放着也是放着,江世子还真找着了他的用处——宫里那位陛下知道这外甥不爱看书,每次罚过来挑着抄书这一条来罚,如今可是找着代笔的好人选了。
江褚寒得意地把书推给人家,本想见识这人从喜到怨的转变,不想卫衔雪抄书也能抄得心满意足。
“……”
江褚寒觉得卫衔雪做什么都会成功的。
寒来暑往,秋去冬来,人也从谣言里的那个人变成了真的枕边人了。
那一年侯府有了颜色,往日里下人打理的院子卫衔雪接了过去,他把那些枯枝全都清了,在后院种了红梅。
说是雪覆红梅,美不胜收。
然后那一年的冬日,侯爷要从边疆回来了。
江褚寒觉得自己最是春风得意就是那一年的冬天,他看见卫衔雪站在窗边看外面冬雪簌簌,想着冷风吹襟,因而贴心地给他将一件大氅披过去了。
卫衔雪侧身过来望着他笑,喊了他一声“江郎”。
头一回听到这称呼的时候江褚寒能去下雪的院子里扫半圈雪,现在能带着卫衔雪照着图册来耕几回地……
只可惜卫衔雪身子骨太弱,来几次就要让人心疼不已。
知道镇宁侯要回来的时候卫衔雪躲在屋子里担心了好几日,江褚寒自己肖想几分“丑媳妇见公婆”的紧张,但咱们阿雪生得花容月貌,哪里用得着担心,他出门回来为着安抚人,特意去酒楼里给他带了饭菜。
如今酒楼里时兴了种特意做给小孩吃的糖球,圆圆的裹了糖浆,大小比外头卖的糖果要大些,有些硬,一口咬不碎,只能含在嘴里,给小孩儿解馋最合适不过,许些小孩儿含在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笑,吃起来当嬉戏。
江褚寒回来的时候早过了饭点,卫衔雪用过饭了并不饿,江褚寒也不硬塞别的,就让他吃那糖球,逼他含在嘴里。
“……”卫衔雪吞进嘴里才知道江世子不安好心。
满嘴都被甜味裹住了,卫衔雪得将两边的脸鼓起来才能将嘴阖上,然后他就说不出话了……
江褚寒盯着卫衔雪腮帮子笑了半天,在人快要红脸生气的时候把他抱在自己腿上,故作正经地说起正事:“我父亲回来,你是不是有些担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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