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过往越想越让人觉得心孤意怯,江褚寒靠着床上,疼也不敢吭声。
卫衔雪把他扶好,就重新去桌上把药端过来了,他拿着勺子舀了舀,吹了吹有些发烫的汤药。
江褚寒心虚得很,他瞅着卫衔雪这动作像是要给他喂药喝,第一反应就是不想阿雪再受累了,这伸手自己来的事他又不是断了手,可……
他靠着床边没动。
江褚寒想:喝药嘛,手一伸嘴一张一口喝下的事,他自己来就成了。
但他还是没动……
江褚寒等着卫衔雪舀了一勺药过来,乖乖张开了嘴。
一口一口的药喝起来要苦了好多,可这辈子还没被卫衔雪亲自喂过药,江世子竟然张不开那个自力更生的嘴。
卫衔雪看他喝药喝得眉心展开,也不停下,一下给他灌了好几口。
江褚寒这才真的苦得笑不出来,“你……你慢点……”
卫衔雪停下来,转了转汤匙,“还以为世子喜欢喝。”
“……”江褚寒如今对着卫衔雪说不出什么撩拨的好话,他支支吾吾了一阵,“你,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?”
好话歹话的江褚寒也没想过,他没记错的话前些时日他们才短暂地交了心的,现如今也算……也算是久别重逢。
卫衔雪像是想了想,“世子这回去蕴星楼的事,宫里那边没瞒住,陛下知道了。”
江褚寒前些日子被禁足,去蕴星楼是偷跑去的,被发现了就是抗旨不遵的罪过,他乍一想想,“我都这样了,再怎么大动干戈也就一条小命,这时候该追究的应当是那行刺背后的事吧?还来管我做什么,对了,褚黎怎么样了?”
“三殿下伤的要重些,人还没醒。”卫衔雪又给江褚寒舀了勺药,“蕴星楼那边也还在查,纪掌柜人不见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江褚寒喝了药,他视线往卫衔雪身上搜寻似的,“你可有受伤?”
“多亏世子……”卫衔雪垂下眼,“我无碍。”
“你无碍就好。”江褚寒心底稍安,但这话还是说得干巴巴的。
其实江褚寒总觉得这一醒过来,卫衔雪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,即便这几个时辰里已经算是有求必应了,可他对自己好像……并不亲热?甚至带了点客气的疏离,仿佛他们之间隔了什么,是他无法闭眼忽视掉的东西。
江褚寒也想觉得是自己的错觉,所以他扯了点话茬道:“侯府近日没什么旁的事吧?”
这话说出来他也觉得多余,侯府就这么点大,能出什么了不得的事?
卫衔雪却还真说了下去:“这几日京城里下雨,几乎夜夜惊雷,侯府后院里的梅树今春才长了新的枝叶,三日前却被雷劈上了。”
卫衔雪盯着手里的药碗,有些惋惜道:“往日的枝丫都给劈断了,好好的梅树怕是活不了了。”
江褚寒顺着就说了下去,“的确可惜,那树还是……”
几乎电光火石之间,江褚寒狠狠咬了下舌头,“你那些年亲手植的”几个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前世是卫衔雪亲自摆弄庭院,一株株的梅树种了下去,他还喝过卫衔雪亲自用红梅上的雪水泡的花茶。
“那树是梅树吗?”江世子目光飘了飘,他改口道:“我记得侯府后院里种的是金桂。”
但一些不好的预料还是从心底里浮起来了,江褚寒一颗心好像猛然跳了跳,他遮掩着说:“你若喜欢红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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